“你怎么來了”她快把裙子扣爛了。
陸彥和眼中一震,謝先生哪個謝先生
可還有哪個謝先生,除了那個男人。
他從來沒有見過謝琮月,但經常從家人朋友的口中,或是社交場合里眾人的談論中聽到這個名字,易家大小姐的兒子,四九城謝家的繼承人。他不承認見不到謝琮月是因為他沒有資格出現在謝琮月出現的場合里。
“來一會兒了,不想我來”謝琮月溫柔地注視她。
好幾天沒見,她怎么養胖了面若桃花,那兒更是鼓囊囊的一團,是在這邊才吃得好睡得好嗎
秦佳苒搖頭“不是,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來。你什么時候到的濱城怎么都不告訴我,我可以去機場接你。”
謝琮月笑了一聲,“怕打擾你上課。這位是你朋友嗎不介紹一下”
秦佳苒心虛地閃了下目光,“他是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謝琮月微笑,再度看了一眼陸彥和。
這次才是打量。
面前的男人,不,應該說是男孩,穿著皮夾克牛仔褲,胸口帶著一串銀質羽毛項鏈,美式校園的大學生常見的打扮,長相英俊,氣質昂揚,想來是在校園里頗受矚目的那類男生。
年輕,陽光,也莽撞,愚蠢。
陸彥和一瞬不瞬地看著謝琮月,迎著他的目光,雖然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但就覺得渾身上下都在被人審視,被人看穿,是一種滴水不漏的壓迫感。
這個男人在不屑他。
雖然這個男人足夠禮
貌,
風度,
有教養,但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忽然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年輕在成熟,權勢和財富面前一文不值。
陸彥和呼吸凝滯,很不舒服,用不服輸的眼神看過去“我是誰憑什么要告訴你你又是誰”
秦佳苒頭皮發麻,回過頭拿一種拜托的眼神看著陸彥和,粵語說“彥仔,他是謝先生”
“你不要闖禍啊”她拿粵語低低告誡。
彥仔。
謝琮月皺了下眉,噢,是那青梅竹馬
他記憶力可謂超群,過目不忘,很快就搜尋出這名字,他那次在秦達榮的生日宴上聽到過。
“謝先生,他年紀小,若是冒犯你,你別和他計較好不好”秦佳苒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可憐巴巴地看著謝琮月。
“不會,他是你的好朋友,我怎么會計較。”謝琮月一瞬不瞬地看著秦佳苒,“現在有空嗎還是你和朋友有后續活動”
“有有有”秦佳苒舌頭打結,“不不,不是有活動,我說的是有空”
“那就上車。”
清淡的口吻含一絲命令。
秦佳苒連忙跟陸彥和說了一句再見,抬步,要繞到車后座另一側,卻被謝琮月喊了停。
“從我這邊上。”
她腳步頓住,大腦空白,“啊”
車門自動彈開,緩緩地,深紫色的內飾在黑暗中顯得黯淡,男人搭膝坐著,矜貴如冷月高懸。
陸彥和放在口袋里的手握成了拳頭。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