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上當。她不能在謝琮月的家人面前出丑,即使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他的家人。
氣氛僵下去,人裹挾在其中,悶重又凝滯。周圍已經有不少人都看過來,竊竊私語。
“聽說兩位秦小姐都是從小學習馬術,騎術精湛,要不玩一局,比一比”
從容不迫的低嗓打破了僵局。
秦佳彤抬頭,看見謝琮月正淡漠地看著她,不辨情緒的一張臉,令人惶恐。
秦佳苒
也瞪大眼睛,眼中充滿了渴求和拜托,連忙對他使眼色不要緊,不用管她,她能解決。
易瓊齡后腳跟上來,倒是沒想會撞上熱鬧,她這外甥一整天都沒什么情緒,仿佛這場賽馬會不是他求著要辦的,事不關己的很。
現在居然要兩位秦小姐比一局
易瓊齡瞇了瞇眼,很快明白了什么,笑一聲,“好啊,我也聽說秦太太培養的兩個女兒非常優秀,在馬術上也有一番建樹,不然今天就比一局,讓大家開開眼。”
“我和秦佳苒比”
秦佳彤看向秦佳苒,無數的記憶紛紛涌來。
從小到大,她和秦佳苒比過多少次賽馬這是她童年時最興奮最期待的娛樂時光。
看著秦佳苒騎著那匹老馬,哼哧哼哧地想要贏過她,想要從她這兒贏到區區十萬塊,費勁了心機,真是有意思。
十萬塊,還不夠她買兩只包。
但十萬塊的賭注就足夠誘人了,足夠引誘秦佳苒這種卑賤的野種不顧一切。
她都記不清贏了多少次,打了她多少次。
她托人在歐洲特質了一條馬鞭,抽起來會讓人鉆心的疼。
“謝先生”
秦佳苒咬著發顫的牙,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恐懼,那是對童年噩夢的恐懼,已經深深刻在靈魂里,成為一塊潰爛的肉,不能碰,也愈合不了。
她不要和秦佳彤比她不要
她還是怕,繞不過這道創傷。
謝琮月堅定地看著秦佳苒,話是對全場說的,他清雋而立,說話時不疾不徐,字字矜貴“那就比一局。當然,要有彩頭。”
“輸的人,一個億或者十鞭,自己選。”
話聲落,全場嘩然。
易瓊齡都張大嘴,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這向來高高在上冷漠俯瞰的外甥。
滿場人,只有秦佳苒的心跳抽了下。
她深深地看著謝琮月,眼淚在眼眶中凝結。
他在做什么
謝琮月走到她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寶貝,我要贏過她。憑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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