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們沒有,只有太太他們。”
“我知道了,你該早點告訴我,以后都不要哭,為這些人不值得。”
她易碎到隨時會消失在某個夜晚。也許今天,也許明天。
他忽然有這種恐怖的錯覺,畢竟從來都沒有把她看透過,他自詡在審讀人心上是高手,這么多年幾乎沒有出過錯,但偏偏看不透全部的她。
謝琮月心底掠過一絲焦躁,手指急切插進她的長發中,扣住她的后腦勺,讓她被迫仰面,低頭狠狠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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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琮月沒有心思再回牌局,跟秦佳苒說他上去打個招呼就帶她回家,秦佳苒點頭,站在客廳里乖乖等。
中途,孟慧晚從偏廳過來,問怎么這么早就要走,秦佳苒笑著說困了,對方也禮貌地順著話,說十一點也是該休息了,隨后又拿出手機,要加她微信。
孟慧晚落落大方地舉著手機,“以后可以出來一起逛街喝下午茶。若是秦小姐不嫌棄。”
秦佳苒心底吃驚,又不好推辭,還是和孟慧晚交換了聯系方式。
走得時候也快十一點,夜寒露重,植被覆蓋率高,這一片的空氣凜冽又清新,深冷的氧氣像刀割進肺里。
孟慧晚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看著庭院里黑色的庫里南亮著猩紅的尾燈,天冷,車尾氣化作白色煙霧,凝結在空氣。
男人的臂彎摟住女孩,把她遮蓋得嚴嚴實實,有種病態的占有欲,親自替她拉開車門,看著她上了車,這才繞到另一邊。
黃詩穎端著一杯香檳,走到孟慧晚身邊,也看到了這幅場面,她無語地翻白眼,“這種狐貍精,也不怕登高摔重。”
“別這樣說。她其實看上去不壞。”孟慧晚看她一眼。
“你就是被你幾個哥哥保護得太好了我是真不明白,你還加她微信做什么慧慧,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說不定回頭就在朋友圈里炫耀她拿下了太子爺,你別告訴我你還要和她當姐妹。”黃詩穎氣不打一出來。
孟慧晚看著那臺庫里南消失在月光中,收回目光,輕柔說“穎兒,我只是想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能讓阿月這么
喜歡她。”
“我真的太好奇了,我,”說到這,一向平靜溫柔的她居然有輕微的哽咽,“我從來沒有看過阿月對誰這樣好。”
黃詩穎嘆氣,拿手指頂她額頭,“你啊,白白浪費這么多年。現在知道急了。”
孟慧晚笑著挽住她,靠在她身上,掩蓋淚光,“我知道我和他沒有可能,他看我的眼神根本沒有任何熱情。我只是想知道他喜歡的到底是哪種女孩,穎兒,我想知道這些不丟臉。我不做壞事,我只是想輸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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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這兩日天氣愈冷,呵氣成白,路人穿著黑色羽絨服,帶著耳罩手套圍巾,低著頭,打街邊蕭瑟枯敗的樹下走過,鞋底踩上一片枯葉,就是焦脆的一聲微響,像花炮。
不比京城的蕭瑟,港城這幾日回暖,陽光融融地照著,摩天大樓反射曜目的碎光。
秦佳彤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沖進秦家澤辦公室,把一打文件摔在他辦公桌,“你知不知道爺爺把秦家偉調去內地分公司當總經理了現在內地所有業務都是他在管”
秦家澤剛剛接到人事通知,心里也煩著,語氣態度都不好“你不要找我吵,我現在沒心思跟你說這些。”
秦佳彤氣得臉漲紅“我說了讓你不要去找那賤人,不要找,除了讓她看笑話以外,還能得到什么你以為她會幫我們她只會落井下石”
“那也是你種下的禍,我平日讓你不要對她太狠,你不聽,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去京城,連謝琮月的面都沒有見到,我手頭的項目接連死了三個,今天又出了人事任免這一遭,呵。”
誰都知道這里面是誰的手筆。
秦佳彤當場愣住,通紅的臉倏地慘白下去,“秦佳苒她就是要讓我們一家人死透,她要逼爺爺把秦家繼承權給二房”
“若是謝琮月點名要秦家偉,爺爺為了秦家百年,不會拒絕。爸爸”秦家澤閉上眼,不再說。
秦世輝偏愛小兒子,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阿彤,如果我們還不能做出成績,秦家就是別人的了。”秦家澤凝重地看著她,“孟修白那邊的項目,是我們最后的機會。若這次不成,那我只能親自壓著你去給細妹負荊請罪,求她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