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她的情緒暴露得一清二楚,謝琮月很無味地笑了聲,拇指指腹在她眼尾來回輕磨,“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是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秦佳苒吞了一下發腫的喉嚨,唇瓣下意識抿起來,在他說吻的時候,眸中只有一團理不清的濃霧。
“我不明白”
她訥訥地說,整個人陷入恍惚之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人是空洞的。
“不明白什么”謝琮月忽然圈緊她的腰肢,把人更狠地焊在懷中,看見她蹙眉的模樣,心底涌起一種暴虐的破壞欲。
她什么都不明白,不明白他的喜歡,不明白他的努力,不明白他的渴望,不明白他的固執,不明白他日日夜夜痛入骨髓的想念。
她只有一句冷靜而決絕的“都是假的。”
謝琮月喉結滾了又滾。
體溫在節節攀升,后背很快就出了汗,因為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不論是摟著她的手臂還是被她坐著的地方,都在極盡所能地克制,不然他怕失了力,弄痛她。
他只能冷漠又高高在上地看著她說“吻我而已,你不是做過很多次,現在不明白了”
秦佳苒怔忡的表情被震碎一絲裂痕,這才緩過魂,和他對視。
她知道若是吻了,也許就再也割舍不掉了,她的決心,她的勇敢,她說不喜歡不愛的謊言都成了泡影。她花了剜骨的代價才把他從生活里割出去。
現在又吻
“秦佳苒。”他沉冷地喚她名字,一字一字。
這次,秦佳苒從他冰涼的眼神里看見轉瞬即逝的傷痛,又倉促被掩埋。她心臟驀地窒息,耳朵失去了聽覺,可靈魂又震耳欲聾,她什么都顧不了,緊緊閉上眼,圈住他的脖子,唇瓣主動送了上去。
那么輕柔,那么小心地觸碰。
她心臟好痛,像是在被人撕扯,她不知道是不是做錯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把一切都弄砸了。
他是如此強大,高貴,冷靜,不用費力就能獲得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所以才能像月亮般高懸,冷漠俯瞰,皎潔明亮,偶爾一次為了誰下凡塵,也該是興之所起,意興闌珊。
她不覺得自己能傷害到這樣的他。
唇瓣觸碰的瞬間,謝琮月的呼吸凌亂了半拍,內心深處的暗癮被徹底勾了起來。已經有三十四天沒有接吻,他都難以想象自己是怎么渡過那每天一分不肯少的二十四小時。
他喟嘆一聲,繼而反客為主,手指狠狠插進她的長發,掌住她的后腦勺,咬了咬她豐軟的唇瓣,舌尖漫不經心撬著她的齒關,她雙肩明顯躲了下,看上去緊張生澀得要命。
明明主動坐在他身上無數次。被他進過撞過無數次。
他溫柔低聲“松開。”
秦佳苒閉眼,雪玉的臉布滿緋紅,頓了幾秒,牙齒顫顫地松開,他這才真正侵過來,長驅直入她甜蜜而汁水豐沛的口腔。
呼吸在這樣熾熱的氣
氛中已然多余,她被他狠狠吮著舌尖,那種纏綿的痛從舌根傳到喉嚨再傳到心臟,席卷她整個人。
窗外的雙子星塔在上演燈光秀,斑斕的霓虹落在他們緊緊相交的身影之上。
秦佳苒腳跟難耐地動著,不小心踹到了那只被謝琮月扔在地上的酒瓶,酒瓶在地毯上滑行,撞上茶幾桌腳,發出清脆地砰聲。
經歷了一場兇猛的占有,謝琮月流連在她發腫的唇角,手指拿出來,在她側頰擦過,留下一道洇濕的痕跡,他雙眸還沉溺在濃情欲海之中,嗓音也暗“秦佳苒,不要告訴我這也是假的。”
秦佳苒被他質問,滿面通紅,根本不敢看他,心中一片潮意,手心也冒汗,她咬著唇珠,屏住呼吸。
三十四天沒有被吻過,突然被拖入到這樣激烈的親密中,秦佳苒的靈魂都宛如泡在酒里,醉得一塌糊涂,自然,任由他手指去到不該去的地方。現在他那如玉笛如筆桿的食指都沾滿了證據,燈光下,泛出水晶般漂亮的微芒。
謝琮月不讓她逃,那手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勢握住她下頜,拇指和中指扣住兩邊臉頰,食指去撫她唇瓣,鼻尖甚至靠過去,在她唇瓣上輕輕嗅了嗅,說不出是什么氣味,甜的咸的曖昧的。
秦佳苒實在是受不了,快要被這種氣味逼瘋,她茫然地張著唇瓣,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委屈地推了他一下,你放開我”
“告訴我,是不是假的”謝琮月逼問她,看著她濡濕的唇瓣,發汗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