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從口袋里掏出檀木煙盒,孝順地遞過去,“抽這個,那個濃,沾了煙味你回家要挨罵。”
謝潯之把手里的煙盒扔在茶幾上,冷冷看逆子一眼“我看你才要挨罵。”
謝琮月臉皮比謝潯之想象中厚,裝作無辜,攤了攤手。
謝潯之手指拿著煙,沒有點,看過去“你就是不考慮自己的名聲,你也要考慮人姑娘的清白。跟著你這樣,你不怕外人說她什么”
謝琮月動作一頓,倒是沒想到這層,他當時出此下策,為了二十四小時監視秦佳苒,不準她再跑,不得不出此下策,事有輕重緩急,面面俱到很難。
“是我不對。不過無妨,反正我和她會結婚。”謝琮月倒是點上一支煙,火光薄薄地躍在他的深瞳,帶來一抹明亮。
“她倒是肯嫁給你。就怕又被你嚇跑。”謝潯之難得出言嘲諷誰,這次實在是看不下去。
謝琮月笑了笑,慢悠悠抽一口煙,“當然肯,我和她程序很正確,先戀愛后結婚,理所當然,水到渠成,佳偶天成。”
還佳偶天成
謝潯之怎么聽不出,這逆子在嘲諷他。嘲諷他和易思齡,不是先戀愛后結婚,盲婚啞嫁不是水到渠成。
謝潯之太陽穴跳了跳,掐著煙管,平息了足足一分鐘。他總算明白,為何思齡最近對這兒子極其不滿,實在是囂張得過分。
他又想到那小姑娘,看著就乖軟,懂事,好欺負,被謝琮月盯上,實在痛惜。
他的兒子他最清楚不過。看著溫和好風度,三分疏離三分不經心,可一旦入了心,那就是發瘋成魔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死死攥在手里。
不是什么溫良之輩,更不是好聚好散的主。
謝潯之再三思忖,走之前對謝琮月下通碟和她搬回謝園去住。還有辦公室,你搬去我那辦公,這間辦公室留給她。”
謝琮月掐了煙“爸,她在這呆不了多久,只是實習而已,過段時間就要回學校了。”
謝潯之真是恨鐵不成鋼,甚少動怒的他也帶了薄怒,一字一句“你也知道她還是學生你三十了欺負人小姑娘知不知羞”
爭吵模模糊糊從辦公室里傳出來,秦佳苒不安地站在門口,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不被喜歡,才弄得父子關系不合,更何況辦公室里的布局,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情況。
就在躊躇之際,門突然打開,秦佳苒猝不及防抬頭,看著謝潯之臉色分外凝重。
和謝琮月一樣,這種儒雅端方的人一旦帶來怒,比平日就狂放不羈的人更可怕。
她后退半步,眼中氤氳出一絲霧氣,生怯卻勇敢地抬起頭“叔叔,對不起,您不要批評他,是我非要纏著他,非要讓他帶我來公司的。您要罵就罵我吧。”
謝琮月聞言一愣,眼眸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柔軟,想抱一抱她,也想吻,可只能忍耐。
謝潯之無奈扶額,和顏悅色下來,語重心長說“不用為他開脫,小姑娘。”
“別由著他來,不然吃虧的是你自己。但凡他欺負你,你跟思齡說,我說,都可以。”
秦佳苒懵圈,還蓄著眼淚的眸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似乎和她想得不太一樣。
一旁,謝琮月漫不經心靠在門框,環抱雙臂,輕哂一聲,覺得好笑,得了謝潯之一記警告。
什么態度。吊兒郎當。
三十歲的人了,比十八歲還叛逆。
謝潯之實在不愿再看謝琮月一眼,帶著承叔就這樣走了。秦佳苒小聲說了一句叔叔再見,謝琮月一把將她拉過來,關上辦公室門,迫不及待吻上去。
一邊吻一邊低聲戲謔,“現在怎么這么勇敢,還敢為我出頭。”
“小妹豬”
他吮吸她唇瓣,沉沉嘆一聲,有種迷離的墜落感。
秦佳苒不懂他怎么了,被他摁著胡亂吃了一通,整個人臉也紅眼也紅唇瓣也透著晶瑩的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