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會沮喪,但她盡量表現出不受影響的模樣,照常吃飯,睡覺,泡畫室,陪易思齡逛街,晚上和珠琦兩姐妹在酒窖開茶話會。
謝錦琦比謝錦珠要成熟冷靜許多,謝錦珠早就批馬甲下場和人對罵了,謝錦琦則召集公關團隊,該封號封號該炸群炸群該起訴營銷號的起訴營銷號,雖然不至于讓事件平息,但至少一定程度上把控局面。
若要收場,還得看話題的男女主人公如何應對。
就在二個小姑娘在酒窖談心時,易思齡和謝潯之把謝琮月叫來書房,商量這件事如何處理。
“不怎么處理,我明天帶她去法國散心。”謝琮月不疾不徐地端起茶杯,神情鎮定自若。
謝潯之看了一眼易思齡,又看向謝琮月“胡鬧,你不為你自己不為集團想,也要為苒苒想,她一個女孩子,就算是正兒八經和你談戀愛,外頭穿鑿附會也會把她想得不堪。”
“我知道。但現在公布對她不公平,我和她還有一道流程沒走,現在公開和她的關系,是把她強綁上我這條船,我沒這么勝之不武。”
易思齡聽到勝之不武四個字,嚴肅的表情再也繃不住,笑出聲“你勝之不武的地方還少了不是你把人從大馬綁回來,小丫頭也不會搭理你。”
沒人敢用如此輕佻戲謔的語氣在謝琮月面前提起那樁事,也就易思齡敢。
謝琮月唇角僵了僵,矜冷地睇了易思齡一眼“ia,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綁她回來,是請。”
易思齡大大方方嘲笑,陰陽怪氣,順帶忙不迭點頭“對對對,請,請她回來,請她當你秘書,請她二十四小時不準離開你的視線。對對對。”
謝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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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謝琮月帶秦佳苒去了南法度假。他還欠她一場法國之旅,他記得。
為了不讓秦佳苒受網絡影響,他親手替她刪掉了社交軟件,強勢的作風讓秦佳苒嘆氣。
“我說
了我不會看,我都登出賬號了。”
“以防萬一,苒苒。這次旅行,我不想讓任何人影響你的心情。”謝琮月含笑看著她,替她拿來一床羊毛毯,搭在她腿上。飛機上的冷氣開得低,這條絨毯剛好溫暖她被吹涼的皮膚。
秦佳苒點點頭,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聽出他話中潛藏的另一層意思,她只是安靜地靠在沙發床上,一個人望著舷窗外的碧海藍天發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轉過頭,看向正在處理公務的謝琮月,出聲“謝先生。”
她許久沒叫謝先生了,冷不丁這樣一喚,謝琮月居然有短暫的怔愣。
“怎么了”
“是不是會有影響。”
“什么影響”
“公開我們的關系,對你有影響。”
她知道她不該問,不該懷疑,但還是忍不住,“若是對大眾公開有影響,我可以”
“沒有影響。苒苒,你想太多了。”謝琮月溫柔地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放下手頭的公事,走過來,坐在她的身邊,把她摟進懷里。
“苒苒,我想讓你更體面一點,而不是隨便發一則公告,或者通知來打發你。你相信我嗎”
他聲音溫沉而堅定,像暗藏于地底的泉脈,如此有力量,如此令人安心。
秦佳苒點點頭,靠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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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站自然是尼斯,他們來過又錯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