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謝潯之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苒苒。”
謝佳苒又看向易思齡“媽媽”
易思齡冷哼。她想不通,謝琮月除了有一張好皮囊,哪里有本事讓謝佳苒如此惦記,還滿口污言穢語真是衣冠禽獸
那句污話實在是把易思齡三觀震碎,她現在怎么看謝琮月怎么不順眼。
苒苒才十九歲啊,多么嬌嫩,多么天真,多么可愛他也說得出口
謝佳苒很茫然。沒有人肯相信她,相信她很堅決,很肯定,相信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做出的決定,不一定是錯的,不一定是幼稚的。
只要爸爸媽媽不相信她,哥哥就會背上污點,就百口莫辯。
謝佳苒幾近絕望,她不知道該如何證明,恍然中,她想到了一件物品。
她濕漉的眸子陡然點亮,“爸爸媽媽,你們等我,我去拿個東西,很快就過來。”
話沒落音,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出祠堂,往自己的臥室奔去,纖細的身影融進夜色里,那樣自由,像奔赴自己堅定選擇的未來。
謝佳苒離開的幾分鐘,謝琮月又挨了易思齡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沒有再打臉,是打的頭。
“畜牲禽獸”
謝琮月心口懸著,情緒不好,根本沒耐心哄著易思齡,只是慢條斯理地把被打歪的眼鏡扶正,不溫不冷地看了她一眼“是什么都是你生的。不然你說我是撿來的,說苒苒是你生的好了。到時候更沒誰敢議論。”
易思齡“你”
她也要被氣哭,手肘狠狠撞上謝潯之的胸口,“你的好兒子”
謝潯之無辜受牽連,又做不出把火氣撒在兒子身上的幼稚事,只能默默承受,揉著易思齡的手,“好了,打壞了指甲你又要生氣一晚上。”
“我攤上你們倆,我是挺生氣”
易思齡嘴不停,數落謝琮月,又過了五分鐘,謝佳苒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她懷里抱著什么東西,跑得渾身發汗,氣喘吁吁。
“媽媽,爸爸,你們看。”謝佳苒跑過來,把懷中的東西塞在易思齡手上。
她彎下腰,撐著膝蓋,一邊喘氣平復呼吸,一邊迫不及待說“這是我這幾年寫的日記,媽媽,我的所有決心都在上面了。”
那是一本厚厚的手帳本,因為里面貼了各種手工diy的貼紙,從財經雜志報紙上剪下來的專訪,打印下來的新聞等等,整本手帳厚到一只手拿不下。
仿佛是藏著的愛要溢出來了,一只本子裝不滿。
易思齡掌心托著這本沉甸甸的手帳,還沒有打開,心中就在微微發顫。
謝琮月看著那本手帳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想到了很模糊的一幀畫面。
那天下午,陽光燦爛,他去到謝佳苒的臥房,問她在學校里的近況。當時,女孩認真地伏在書桌上,彩筆鋪了一桌,埋著頭,一筆
一劃不知道在寫什么,像是對待一幅作品。
他走過去,她被驚醒,飛快把本子捂住,驚慌失措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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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秘密,他瞇了瞇眼,不拆穿少女的心思。
就是這個本子,謝琮月記得那封面上有一輪月亮。
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月。
是海上明月共潮生的月,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的月,是謝琮月的月。
易思齡打開這本手帳,一頁一頁翻過去,每翻一頁,都比上一頁更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