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苒覺得自己像一只被雄獅盯住的獵物,感受到危險將她包圍,她當即就說不。
“不過去”
謝琮月嘲笑她緊張太過,聲音越沉,越溫柔,帶著誘哄和蠱惑的意味“苒苒,你不過來,我怎么跟你簽字”
謝佳苒抱緊手中的文件,扁了扁嘴,這才不情不愿地走過去,一邊嘀咕“我看就是你安排的,需要你簽字的文件,也輪不到我這種實習生來送,你這樣明目張膽,也不怕被人發現”
說著就走到他身邊,把文件遞過去,“那你快簽吧。”
謝琮月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苒苒,你上班一周了,都是這樣跟你領導說話的”
謝佳苒一頓,當即反應過來,矢口否認“當然不是,我對領導可尊敬了好嗎。”
“怎么個尊敬法”謝琮月一本正經問。
“當然是領導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種實習生就是職場生態鏈的最底層,就是同事讓我幫忙泡咖啡打印東西我也要做的。”
這是職場上普遍的潛規則,謝佳苒當然明白,所以只能入鄉隨俗,好在同事對她都很好,也沒有誰指使她做私事,頂多在騰不出手的時候拜托她泡一杯咖啡,她也樂于幫忙。
謝琮月點頭,她說什么其實他都沒有認真聽,只是看著她不停張合的唇瓣,深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底壓著一些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的情緒,譬如渴望,譬如念想。
碰上她,一切不該是他世界里存在的東西就變得合理起來,原來他并不是一個自制力強大的人,也并非一個溫貴端方的君子。
他壞得透徹,也不道德得透徹。
“不過同事和主管對我都很好,一些重要的會議都會讓我旁聽,也會交給我一些有專業性的工作,我現在就在幫集團的年慶活動設計o和宣傳海報呢。”
她對此很驕傲,也花了很多心血在這份工作上。
謝琮月笑了聲,手中的鋼筆在指尖轉了個圈,又回到原位,“那你對你領導和同事都這么尊敬,為什么對你領導的領導的領導反而不尊敬”
謝佳苒這才反應過來他在給自己挖坑,臉紅了紅,不滿地瞥他一眼,“別胡說,我明明也很尊敬你。”
謝琮月抬眉,忽然松開手中的鋼筆,鋼筆掉落在實木辦公桌上,啪嗒一聲,謝佳苒心尖也被敲了下。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扣住,稍用力一拽,她來不及反應就跌坐在謝琮月的腿上。
他的大腿肌肉微微繃緊,堅實而有力,跌上去的瞬間,讓她覺得有些痛,但更多是羞赧。
她怎么能在這種場合中坐在謝琮月的腿上。
“哥哥”謝佳苒只能抗拒地推他,兩只腿亂蹬,想站起來,可他雙臂合抱住她的腰肢,把她整個人牢牢地焊在他懷里,根本動彈不了。
后頸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很快就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謝琮月從后面抱住她,胸膛輕輕貼住她的后背,唇瓣緩慢地在她耳廓挪動,“不是領導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現在領導讓你坐在他腿上,不要動,好嗎”
謝佳苒緊緊咬住唇瓣,被他這番無恥又混蛋的話弄得羞恥不已。
“這里是辦公室”
“是我的辦公室,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
謝琮月將她泛起一層嫩粉的耳垂銜在唇中,舌尖碰了碰,惹出她一聲輕吟。
謝琮月受夠了易思齡定下的那一堆破規矩,什么不能和謝佳苒同房睡,不能單獨去謝佳苒的臥室,不能說帶有性暗示的話語,更不能在違背謝佳苒意愿的情況下親她抱她碰她,這些都絕對不可以,不然就搬出去住。
其實是滾出去。易思齡當時的原話就是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