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關系體現在信徒之間,造成了他們不死不休的敵對。
血騎士山踏又一次融化成鮮血,數次被拖延的她清空一片植物,將鼠人逼到角落。
鼠人跌坐地上,向后撐起身體的手臂瑟瑟發抖。
血河化為巨浪向他拍打下,但血沫落在鼠人臉上時,他臉上竟然開了花。
眨眼間,這位花之牧者半邊身體都顯出木質的紋理,一雙棕色的手從他背后伸出,擁住鼠人,為他擋下迎面打下的血浪。
花費了好一段時間,終于長了出來的盤根女妖,汲取鼠人的魔力,在鮮血中舒展身體。
她的頭發是垂下的根須,不斷被鮮血溶解又不斷長出,長出的根須暢快的吸收鮮血,即便鮮血一進入她軀體就爆開,也只是讓根須的碎屑落入血中,一些被溶解,一些重新連接成新的根須。
這正是畸變教派針對血騎士專門培養的魔物,沒多久就損失了許多血液的山踏不得不凝出身體后退,她的鮮紅披風短了一大截。
盤根女妖反倒長高了許多,鼠人在她背后親吻她的長發,又齜牙咧嘴朝山踏笑。
哪怕種出盤根女妖需要他的血肉做代價,但木質化的半邊身體之后總有辦法處理,殺死源血之母職業者的榮耀卻很難獲得。
“上,”鼠人喝道,“啜死她”
這么下令,他先在盤根女妖的掩護下,也鉆進一個狹窄的洞穴。
鉆進去后,鼠人問盤根女妖戰況如何。
盤根女妖傳遞給他疑惑的情緒。
“她跑了。”她說。
鼠人腦中冒出一個大大問號,接著看到腳邊的苔蘚,快速染上了枯黃色。
“我的環保意識在譴責我。”林說。
站在儀式陣外的巖糖對著他歪頭,不知道他為何在準備了這么久的儀式后,突然冒出這句話。
林沒有解釋,他在以六芒星為基盤的儀式陣一角,擺上一只昏迷的小白鼠,然后利落扭斷了它的脖子。
第二個角,他擺上一顆雞蛋,又將雞蛋砸碎。
第三個角是一條魚干。
第四個角是剛剛捉來的螞蟻,已被壓扁。
第五個角,林在這里點燃了處理過的木條,煙氣升起,就一根牙簽大小的木條,很快只剩下一撮碳灰。
林走向第六個角,在這里轉身,站定。
他拿出一把匕首,向著第五個角上的碳灰揮動一下,輕聲念道
“沉默的敲鐘霜鴉啊請收攏它們可憐的靈魂,賜予它們永恒的安寧,而這份罪孽由我承擔。范圍死亡律令,指定對象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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