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同劇組的人只是不搭理白璃,今天只要不在排練當中,白璃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會散開。
白璃還聽到了嘲笑她口音的話,不過嘲笑她演技的話并沒有。
因為短短三日里,白璃在演技上的表現,簡直能用天賦異稟來形容。
無論要表演什么,只要寒海導演給她說上一遍,再在她嘗試時調教一遍,她竟然就能表現得很不錯,幾乎能達到寒海導演的要求。
除了一個地方。
“這里,你被發現了,你要表現得害怕,你難道不懂什么叫害怕嗎”
現在確實不懂的白璃訕笑。
寒海導演瞪她,嘴里又噴出一堆會叫人臉色難看的話,但白璃只保持著訕笑,直到她結束。
“你臉皮比活了十年才殺的死豬豬皮還厚,子彈都打不穿吧。”寒海導演不爽道。
她一口氣說了太多話,以至有些氣喘吁吁。但一轉頭,她看到另一個人的表現,新的罵人話又蓄勢待發。
但寒海導演沒有立刻就說。
“西邊的側門今天打開了,”她對白璃道,“你待會兒走那邊。”
說完寒海導演就挽起袖子朝另一邊走去,白璃聽到她咬牙切齒道“發情到我的人頭上來,真是”
她的話,讓白璃的笑容,保持到走出愛繆劇院更隱蔽的西側門。
提議來接她一次的歡半香,說好在愛繆劇院這段時間不開的大門前見面,白璃繞過去等待,盯著劇院門口的時鐘,看分針轉了一圈又一圈。
半個小時后,白璃開始感覺不對。
她們不是普通途徑結識的友人,更何況認識的時間并不長,白璃不知道約好見面卻遲到是不是歡半香的常態,但半個小時有點超過了吧
會是緊急任務要加班嗎可是,愛繆劇院有電話,歡半香今天也要了電話號碼,如果因為什么事不能來,她可以打電話和白璃說一聲的。
當然,歡半香性格有些迷糊,總會忘掉一些小事,但白璃依然認為她很可靠,不會在重要的事上出差錯。
站在愛繆劇院大門前的博美犬人,手插入了舊裙子的口袋。
她撫摸口袋里的小刀,一下,又一下。
第三下,她轉身回了愛繆劇院內。
劇組的人已經走光,白璃打開一盞燈,找到電話,先給日托所打了一個。
“嗯嗯對,我是小玉的媽媽我今天可能會晚一點接她超過時間要加錢”
白璃閉上眼,又睜開,語氣平和道“好的,我知道。”
她掛斷和日托所的電話,又打出第二個。
“喂,請問是審判庭五層分所嗎是這樣,我想問歡半香審判官不能說啊,我不是問她在哪里,我是想問,她今天應該輪休,現在她在加班嗎我是誰呃這。”
即便是朋友,應該也沒資格打聽審判官的任務。
白璃思索了一下,學劇本里的女反派,換了個曖昧的說法,“我住在她家,但她一直沒回來她今天沒有任務,是嗎”
對面并沒有回答,但白璃心里有了猜測。
當演員真能學到很多。
她掛掉第二個電話,握緊小刀,離開了愛繆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