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耀在珍珠鏡面上的紅光,從鏡面射出。
這些光在空氣中交織,一顆蘊含淚珠光芒的紅寶石虛影,在交織中浮現。
它和鏡中的紅寶石相對,懸浮在珍珠的上空。
“哦”圍觀的出逃奴隸們發出沒見識的驚呼。
“成、成功了嗎”盼露雙手依然交握胸前,祈禱般地問。
“你拿起珍珠,”摩西鎮定復述和他意識溝通的林的話,“讓寶石投影懸在千信的上方。”
盼露點點頭,同手同腳走進儀式陣,拿起珍珠,又同手同腳地向昏迷不醒的千信走去。
她轉動珍珠,讓紅寶石虛影向前投射,懸在千信的胸膛上。
“滴答。”
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淚珠從紅寶石虛影中落下,滴落在了千信的胸膛上。
水波般的閃光從滴落處向他四肢擴散,這個有著白色尾巴的鼬人,急促的呼吸肉眼可見開始平緩。
在旁邊負責照顧他的女人,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只是輕輕觸碰,她就露出愕然神色,抬頭對盼露道“沒有剛才那么燙了”
盼露手里的珍珠,已經不在閃爍紅光。
她回過頭去,剛才還保持著形狀的儀式陣,組成線條的珍珠粉在無形力量下震開,和砂礫混為一體,已經無法再使用。
盼露腿一軟,跪坐在地。
她不顧自己摔得腿疼,反而探身去摸千信的額頭,然后得出了一樣的結論,愣愣道“真的沒那么燙了。”
“真的嗎”
“真的嗎真的嗎”
其他人圍過來,趁著盼露忘記主持秩序,一個接一個地去摸千信的額頭。
“好像是不燙了鏡中瞳保佑”
“真的謝謝鏡中瞳”
“哇鏡中瞳,好厲害”
在人群之外,只有少數幾人沒圍過去。
帶著劍嵐的雪爪,是知道病人不好被人圍著,哪怕那是一個快要痊愈的病人,
所以她不動。
而蕈人,則是走向了摩西。
它在圣靈人魚的腳邊站定,擠壓菌絲形成的發聲器官,道“雖然剛才用的是鏡中瞳的儀式,但實際救人的,是慈母之淚儀式。”
“慈母之淚”摩西裝傻,“那是什么”
蕈人嘖了一聲,不接摩西的問題,只道“你的主,和源血之母的關系,很好”
“不知道呢,那種事,我一個小小的祭司怎么會了解”摩西陰陽怪氣道,“不過你這么希望我主和源血之母關系好,難道是蕈之王堅持不下去了,打算向那位有時候比銀月還瘋的女皇投降,幫她完善生命的領域,所以要請我主傳話嗎”
蕈人不說話,它只看著摩西。
摩西哪里會怕它的小小目光,藍卷發的美人魚雙手抱胸,甚至開始愉快地哼歌。
雖然在心里,他其實在和林對話。
“這回沒出什么問題吧”摩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