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和他們的工作無關,山踏便沒有開口。倒是靈飛歌轉頭,看了燈光黯淡的餐廳,和鎖起來的玻璃門,突然道
“任務調查對象,是這家餐廳主廚兼老板的女兒。”
“啊”山踏很驚訝,“南拉她怎么了”
“尖晶市所有富二代你難道全都認識嗎”靈飛歌也對山踏的人脈有些驚訝,不過既然進入了工作狀態,他便沒有繼續聊下去,專心給本次隊員們介紹任務詳細內容。
“南拉賽瑞斯,熊人族,十五歲,私立煙管中等學校四年級的學生。從兩天前開始,她就得了嗜睡癥,并且一直在睡夢中流淚,在確定圣心醫院和精神醫師協會的醫生都無法喚醒她后,她父親在今天中午為她辦理了出院,目前南拉賽瑞斯在家中休養。
“這個案例由圣心醫院和精神醫師協會分別上報到審判庭,立即被禮物標記,一個小時前,圣心醫院上報了第二例嗜睡癥患者,禮物將警報提高到二級,審判長判斷這可能是夢神行動的跡象,交由我們調查。”
“第二起病例是”林問。
“五層某普通家庭的丈夫,鼠人,職業是工人,目前在圣心醫院住院,等我們完成對南拉賽瑞斯的調查,再去那邊。”
不需要看資料,靈飛歌立刻回答了。
林點點頭,似乎陷入了思考。
“南拉”山踏神色則憂慮了起來,道,“真是可惡的邪神”
林什么都沒說,他們從小巷穿插到另一條街,這條街上沒有店面,獨棟的小樓外鋪著塑料草皮。
比靈飛歌更熟悉這一帶的山踏,因為馬人的本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前面。
她在一棟兩層小樓前停步,望著二樓寬敞的露臺,看起來恨不得直接跳上去,好確認朋友的情況。但她不能這么做,只能雙腳在地面輕輕踏動,短靴靴跟踩出響亮的聲音,渾然不覺地緩解焦慮。
不過,靈飛歌按響門鈴的一瞬間,她就收腳站好,挺直腰背,仿佛在靈飛歌身后站崗。
門開了。
林能感到幾分熟悉的高大熊人,背著門廳的燈光,朝他們投下龐然的黑影。
但再高大,他此刻也只是個憔悴的父親。
好像是叫蜜嘴的熊人,一見到四個穿黑色皮風衣的審判官,眼里就涌現淚花。林在神國里輕輕觸碰淚水里的擔憂和恐懼,轉頭看向不遠處,看向一枚渾黑的珍珠。
不祥的詛咒氣息,正盤旋在珍珠中。
林看著它,左眼黯淡的粉紅開始微微發光。
現實中,蒙眼的儀式師突然握緊了手提皮箱的把手。
他看向即便焦慮不安,也得按紀律等靈飛歌和熊人交涉完,才能說話的山踏,不顧浮上心頭的一抹猶豫,直接喝道
“山踏上去”
“是”
都沒分辨出這不是靈飛歌命令的山踏立刻應道,屈膝一跳,整個人咚地落到露臺上。
露臺和二樓臥室是連通的。
山踏可以直接透過窗戶看到,據說得了嗜睡癥的南拉賽瑞斯。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這個據說昏迷不醒的朋友,現在是坐在床上的。
坐在床上,雙目緊閉,淚光濕潤了臉頰。
同時,南拉賽瑞斯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山踏瞳孔猛縮。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