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長,”通訊員插入了對話中,“齊音主教在聯絡您。”
她給灰翠切換了通話,源血之母主教的聲音傳來。
“審判長,您猜對了。
“這些魚在做夢,并且身上有細微的污染。”
“啊啊啊啊啊啊”
在蒼白圓球快要觸碰到白骨人魚的顱頂時,狂怒的吼叫聲突然迸發,激蕩在巨樹周圍人的心靈中。
即便所有人都在忍耐對抗,但在怒吼響起的一瞬間,就有人困意上涌,閉上了眼睛,往后倒下。
他睡著了,即便摔倒在地,也沒有醒來。
還有人閉上了眼睛,均勻的呼吸證明他同樣睡著,但他沒有倒下,依然站在原地,仿佛夢游。
夢游的他舉起了一把匕首,一邊落淚一邊割開了自己喉管,以及喉管旁邊的頸動脈。
于是,他尚在跳動的心臟,以強大的力量,讓鮮血飆出了十幾米遠。
站在這個畸變教派成員身邊的人,被濺了一臉一身血,但他們甚至沒往死去的同胞那邊看一眼,只露出狂熱的神色,加大了音量呼喊
“月的化身欲望的魔神您是花、草和大樹的領主也是野獸的女王瘋人的庇護者”
“對”一個男人面朝著他們揮動手臂,大喊道,“欲望燃燒你們的欲望你們渴望清醒你們拒絕入眠”
他的喊聲仿佛有股魔力,可以和激蕩于周圍人心靈里的怒吼對抗。而和他一樣大喊的男女,在巨樹周圍還有十來個,毫無疑問,都是以魔人為名,操縱欲望的超凡職業者。
作為較為罕見的職業者,這回一次性拿出十多個,足以證明畸變教派對這場合作實驗的重視。
畢竟,就算是魔人
一個女性狐人一邊呼喊,一邊朝她面前的信徒們拋媚眼,她的尾巴梢在手指間柔軟地轉動,然后,她眨了下眼。
她只是眨眼,眨眼之后,那雙形狀姣好的美眸還睜著,她眼神失去了焦距,然后抬起了雙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
不帶半分猶豫,她扼死了自己。
幾個沒有參與獻祭,只在旁邊候補的魔人,看得咂舌。
“連女明星都抵抗不住嗎”
“不能,像我們這樣專注抵抗催眠術,其實勉強可以保持自己清醒,但她得幫助其他人抵抗催眠術”
“嘖嘖,不愧是曾經夢神的使徒,只有一片靈魂碎片也”
“完了,誰去替補女明星”
“按順序是烏雅。”
被叫到名字的女魔人,不太愉快地走到祭壇旁邊,踢開了同僚的尸體。
剩下的候補魔人,繼續在旁邊議論。
聽說這怒吼好像還殃及到了不少城市。”
“這個距離我們和城市很遠了。”
“誰知道呢,夢里的距離,可能和現實不太一樣吧,但沒關系,死的越多越好,因這怒吼而死的人同樣是祭品,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