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之書”的結論并非沒有寫在論文中,但其他儀式師嘗試實驗的效果卻不佳,本來想用實驗結果來質問,現在他們才意識到,有可能是做實驗的儀式師,因為獻祭不夠果決,動作不夠明確,導致的獻祭象征性不足。
但這難道能說是他們有問題嗎
不,不是是“盲目之書”,他為何能做到他如何能做到要熟練到這一步,他用自己做了多少次嘗試
而這幅熟練到做完后還能繼續演講的姿態,讓人恐懼,又讓每一個儀式師不由心生向往。
因為向往,很多人此刻在拍桌子。
“轉攝像頭啊轉攝像頭”
“讓我們看看儀式效果,剛才沒看清就轉回來了”
“不是說不能繼續拍盲目之書,但影之王現在到底怎樣”
“應該是龍息儀式,影之王至少能去半條命吧”
這邊剛因為看不到而開始分析,膠匠教會那邊終于做出反應,將鏡頭換到另一個尖晶市會議室的監控攝像頭上。
監控攝像頭比較模糊,但哪怕模糊,其他城市的儀式師也能分辨出來,“影之王”那身陰影黑袍已經完全被破壞了,甚至,露出黑袍下面貌的“影之王”恒茹阿肯,身上還有明黃色的火焰沒熄滅。
“這么看龍息儀式的威力確實被保證了。”立刻有人說。
“是,但是,本以為縮減儀式陣能直接推廣開,卻沒想到難點主要在意志力上啊”
有專心學術的人探討著,但更多人激動起來。
“影之王”恒茹阿肯這兩百多年,雖然一直在找機會刺殺大審判長所羅門,但這不代表他除了刺殺所羅門,沒有干別的事。
他剛成為使徒的那十多年里,每個城市的審判長是最危險的職位,有一座城市因為他的刺殺,一年換了三個審判長。
那血海深仇難道要在今日終結了
么望著大屏幕,無數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幾乎是想在大審判長耳邊碎碎念,想要他上去給恒茹阿肯一劍,可惜,到了這個時候,所羅門反而表現得遠比之前謹慎。
恒茹阿肯是重傷,但沒死。
而一個使徒的死前掙扎,要帶走這個會議室里除所羅門之外的所有人,是輕而易舉的事。
所羅門往林那邊移了一步,擋開那雙深褐色眼珠投射出的仇恨。
一千多歲的老獅子想嘴欠說,你難道沒聽說過他消滅過銀月分身嗎可惜,他以強大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真的講出來。
恒茹阿肯怎么可能承認呢是他小瞧了林才落得這個下場。說到底目標只是儀式師啊,身為使徒的他,連在儀式師面前都得小心翼翼,那他還當什么使徒
可惜,現實是,龍息之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燒,他還得用陰影魔力去壓制,才能讓自己不被燒成一捧灰。
而制造出這火的儀式師,接受完了治療,從所羅門身后探出頭,蒙住的眼睛似乎在看他,片刻看完,又收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