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死的實驗體在她的喉道里掙扎,此刻她比身體還粗的脖子崩裂出傷口。
傷口中的血落到趁機攻上來的其他實驗體毛發中,實驗體更加興奮地張嘴,結果和裂開的傷口里長出的牙齒撞上。
雪爪惡狠狠咬下實驗體的嘴唇肉。
同時,她的蛇尾一樣長出頭部,轉過來咬在箍住的實驗體臀部。
更激進的作戰方式,讓戰斗中也以余光注意這邊的一些審判官皺眉,但也有審判官,比如矛盾雙生的信徒,贊同地收回眼神,更專心地進行殺死敵人的工作。
破壞敵人才能保護自我。
雪爪在這里想的倒不是保護自我,她只是難以忍受,忍受這些和她一脈同源的實驗體,傷害審判官,傷害那些不該死去的人。
她們還有被挽救的可能嗎
不知道林給了“元森瑟伯”拯救實驗體的任務,這個問題從雪爪心頭閃過。
或許有吧,未來誰知道的呢
但她們的救贖,不應該以周圍審判官的性命做代價。
雪爪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命運給了她逃離畸變教派的機會,就是為了此刻。
為了在這一刻,讓她和她們成為敵人。
如果不能救贖她們,那就殺死她們。
我我來吧,這是我的責任。
我來殺死她們。
吞下兩頭實驗體的雪爪,繼續向血脈尋求更強的力量。她身體已經暴漲到之前的五六倍大背部深入霧氣中,摩擦著穹頂,在穹頂的震動中,又吞下了第二頭。
污染急劇增加,龐大瘋獸魔清明的綠眸中,淺淡的銀輝暗下,染上渾濁的暗紅。
“這可不好,”修英博德聽到自己說,“我的任務”
什么什么任務
冷靜了一點的修英博德已經猜到,自己可能受到什么欲望法術操縱了。
身為高級魔人反而被欲望法術操縱,這件事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他恐怕沒法繼續在畸變教派內活下去。但如果操縱他的是女神,是女神的話,也是很自然的事吧
他想要安慰自己,他想要讓自己狂熱起來,可無論
他如何說服自己,發現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半個頭的元森瑟伯身上時,他就無法忽略違和感。
元森瑟伯這個狀態,大概像是不久前被他們復蘇的夢神使徒一樣,經由復生會的手筆復生,但實際操作者是女神。
既然如此,若操縱他的也是女神,女神應該不會關注自己的分身才對
修英博德內心一陣冰涼,尤其在感覺到自己起身,離開了藏身之處的時候。
像是聽到了他的動靜,半個頭的元森瑟伯回頭。
“你到底要干什么”修英博德又聽到自己說。
“連敬語都不用,”元森瑟伯微笑,“看來你是真心決定要背叛啊。”
“不然呢”修英博德的聲音高昂起來,“我的靈魂現在正被束縛在你的身體里接受折磨吧我感同身受覺得信仰你并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錯”
啊修英博德震驚,那邊的元森瑟伯卻是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