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處于喧囂的塵世中,卻永遠置身事外仿佛看客般漠然。
可處于這塵世中庸擾的人,永遠會抬頭用渴望復雜的眼神,悄然偷看遠不可觸摸的神靈。
他面前的桌子上擺著一杯酒,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握著玻璃酒杯,在燈光的折射下,如同琥珀般的酒液。
他微微仰頭,鼻尖、唇瓣、下頜的形成了一段微妙精巧的弧度,隨著喉結微微滾動,飲下一口辛辣的酒液,唇上沾上一抹瀲滟水光。
幾乎所有人都看癡迷了,就連舞池里扭動的人也看呆了。
他們原本想要看看那帽檐下完整的容顏究竟是怎樣的美麗,但在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沉迷,伴隨著曖昧的氣氛,今晚成為了這間酒吧有史以來客人最多的夜晚。
而引起這種
近乎集體病態癡戀的郁覓只是靜靜看著這一切。
他一口又一口,
,
舉手投足,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有著神奇的誘惑力,卻因為他太過于淡然的神情,帶著難以接近的清冷疏離。
他們都很清楚自己配不上眼前的人,甚至經不起他多看一眼。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從哪里出現,但只要他在那里,就成為了一種美好的符號,不滅的信仰。
酒吧里尋找到獵物的客人,通常會很快離開開啟下一場,而今夜,一反常態沒有任何人離開。
一樓擠滿人后,才有人陸陸續續敢走上二樓。
但似乎怕驚擾眼前像是幻夢般美好的人,郁覓所在的四周是唯一的真空地帶。
一杯酒飲盡,酒精的作用讓那張雪白的臉上透出了幾分緋色,被潤濕的唇瓣紅潤,周身難以接近的疏離感褪去大半。
垂落的眼睫上似乎沾著點朦朧的濕意,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輕輕撫著空酒杯。
指尖滑動時,四周窺探的目光不受控地集中于這點細微的動作。
比起舞池里肆意扭動的身影,獵艷時大膽碰撞的露骨眼神,這個動作甚至稱不上是在調情。
但視野里那截細白的手指仿佛有種神奇的魔力。
他不需要費盡心思展露自己,只是輕松散漫的勾勾手指,便已經吸引萬千人前仆后繼。
不知道是不是人太多的原因,他們感覺身體無比燥熱,口干舌燥,無論怎么喝水都不起作用,而看著眼前的青年雖然能緩解這份寂寞的痛苦,但心中的空虛會越發強烈。
這無異于飲鴆止渴,但所有人甘之若飴。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出現了第一個敢于靠近的人。
年輕多金的富二代少爺是這種場合的常客。
他端著酒杯,在郁覓的對面坐下,帶著欲望的目光滑過帽檐下紅潤的唇,流暢的下頜,白皙修長的雪頸。
他向來喜歡各種美人,尋求多年都不曾真正的滿意,但剛才在酒吧外見到郁覓的第一秒,他有種沒來由的心動,像是心悸般,心跳快得不受控制。
他終于遇上了讓他如此動心的青年,仿佛每個地方都是照著他的審美長的。
所以他暗下決心,今夜必須要將人拿下。
富家少爺有過很多成功經驗,所以這次他同樣自信。
他將手里的酒杯挪到郁覓的眼前,笑著道“寶貝,我很喜歡你,不知道你對游艇派對感興趣嗎這里太嘈雜了,我們適合去換一個更私密的地方聊聊。”
郁覓笑著,身體懶懶地倚靠著沙發,微微抬起下巴,藏在帽檐后半張臉暴露在富家少爺的眼前。
他有想過青年會長得很好看,但這么近距離見到,遠遠超過了他所有的想象。
他就像是上帝造物時最完美的作品。
那雙桃花眼帶著令人沉醉的魅力,淡淡的一個眼神,看誰都有種含情脈脈的錯覺。
富
家少爺的身體不自覺地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