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在他的面前躺下,一點點挪近將整個人都靠在郁覓的身上,伸手在被子里握住了郁覓的手。
他的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冰涼,像是一塊冰,貼在郁覓的手心,仿佛是害怕被再次甩開,他握得格外緊。
郁覓雖然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甩開他的手。
沈宴握著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擠進他的指縫和他十指相扣,這樣的親密讓他輕笑出聲,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肆無忌憚地黏在郁覓身邊的時候。
一點熱氣灑在郁覓的脖頸,細細麻麻的,他閉著眼睛都可以感受到他快樂的情緒,緊接著沈宴靠得更近了。
像是小狗一樣在他的身上細細嗅聞,緊貼著他的耳廓、頸側、鎖骨,仿佛在認真確認著什么,仔細地聞了一遍。
“沒有那股討厭的味道了”
郁覓的身上只有沐浴后留下的淡淡的香味,混合著他本人冷冽的香氣,組成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味道,緊繃的神經終于松了幾分。
但他并沒有就此作罷,而是靠得更近了。
郁覓感覺頸側濕濕熱熱的,像是被小狗舔了一口,但這股感覺持續不斷地,格外的纏綿,從脖子到耳朵,甚至是耳垂被濕熱包裹住。
郁覓的睫毛顫了下。
那纏人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了,仿佛在偷偷觀察他的反應,見他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又偷偷越線了。
一陣悉索后,唇上貼過來一陣熟悉的濕熱感,伴隨著灼熱紊亂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
沈宴的習慣始終沒有變,吻他的時候總是這樣,滿眼的癡纏,眼底的溫度無法忽視,呼吸急促,心跳過速。
沈宴想要在郁覓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卻害怕他醒來后發現,他不能在所有能看見的地方留下任何的印記,但他試圖留下自己的味道。
尤其是今天被一些臟東西碰到的地方。
席子騫在跳舞互動的時候,很多次把手搭在郁覓的腰上,雖然只是隔著衣服,但他還是無法接受。
他的手往被子里伸。
郁覓身上的睡衣很寬松,下擺寬大,所以不需要費任何勁就能把衣擺撩起來。
腰側一陣猝然的冰涼。
郁覓感覺到了沈宴的手指,因為手上帶著許多細小的傷口,所以劃過皮膚時一陣粗糙。
他反復在郁覓的腰上來回,似乎是為了消除上面的痕跡,直到將那一塊皮膚揉搓得格外滾燙,他才戀戀不舍地收回手。
只是表演時搭了一下就
受不了了,
如果他拍攝的節目里有親密戲呢
沈宴環抱著他,
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么偏激,所以我以后不會這樣了。”
至少在郁覓的面前,他會收斂起所有太偏激的行為,不讓他再感覺到壓力。
只要郁覓沒有喜歡其他人,他就還有時間和機會。
他會慢慢來的。
沈宴這么安慰著自己,緊繃著的精神終于撐到了極限,他這段時間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失眠,睜著眼睛到天亮,聞著郁覓身上的味道,他閉上眼睛,仿佛一只小船回到了他的避風港。
他終于陷入了夢境,在夢中他回到了那狹窄的摩天輪玻璃艙,頭頂的小風扇嗡嗡轉著,他吻著郁覓,在最高處許下了自己的愿望。
第二天天光大亮。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寬敞的床上只剩下郁覓,而他的身側還殘留著一點余溫。
郁覓睜開眼睛,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他并不適應兩個人睡同一張床,昨天晚上沈宴半夜過來的,弄來弄去打斷了他的睡眠,后半夜他睡得并不安穩,身邊的人超過了他一貫設置的安全距離,讓他沒有安全感。
郁覓突然覺得還不如就吃了藥,乖乖當作啥也不知道睡一覺。
好在節目并沒有要求他每天按時去練習室,他又倒回去睡了很久,終于恢復了一部分的精神。
郁覓睡到下午去練習室里練舞,照常在練習室等到晚上才回去。
冬日的夜晚總是會伴隨著冷冽的寒風,樹木上的葉子基本掉光了,路燈能照亮的范圍始終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