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套全新的衣服走進浴室,將臟衣服丟進衣簍里,抬眼看了一下鏡子里的自己。
一頭漂過的白金色,耳朵上還戴著幾個造型夸張的耳釘,如果換作是旁人大概又土又非,但在郁覓這張精致立體的臉上則是強勢有攻擊性的亮眼美貌。
原主這些年一直日夜顛倒,身體虛得很,但郁覓的靈魂強度修復了這點不足。
他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后感到了饑餓,于是走出房間下樓去找吃的,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習慣他脾性的廚師還沒有下班,很快把飯菜端上來了。
郁覓吃著飯,放在旁白的手機瘋狂震動,他點開一看都是他的消息。
郁少,包廂開好了,今晚繼續浪啊。
要不要我派車去接你啊
聽說今天有好戲看
這些人看似對他恭敬有加,但實際上都是沖著他背后的勢力,再加上原主花錢大手大腳,最喜歡的就是包場請客當冤大頭。
實際這些人背地里都當他是提款機,沒有一個是真心的。
郁覓掃了一眼這些信息,眼底冷漠,動動手指回復了一個,知道了,馬上就到
他放下只吃了幾口的飯菜,正要起身時,聽到了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
傭人恭敬道“大少,您回來了。”
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立在門口,他穿著長款的西裝外套,圍著深棕色的羊毛圍巾,門口暖色的燈光落在他的身上,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冷質的金絲眼鏡。
他淡淡嗯了聲,將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常年的辦公室工作讓他內斂成熟,但大衣下,保持著常年自律健身的身形。
郁明川不過26歲,身上卻帶著足夠強勢的上位者氣場,和渾渾噩噩的原主不同,作為繼承人培養長大的郁明川在世家子弟里是極其優秀的存在,強大理智,經營手段果決狠辣,其他人只能望其項背。
他冷峻的臉上寫著剛下班的倦意,轉身看到坐在餐桌前的弟弟,郁明川微微皺了下眉。
郁覓低頭用手機發消息。
大概又在聯系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郁明川和這個差了八歲的養弟關系并不和睦,
但作為長兄,他多少還是希望郁覓可以長進一些,不要整日胡鬧。
想到昨日他又到半夜喝得醉醺醺才回來,郁明川道“又要出去了”
原主雖然在外面作天作地,但是回到家里,對于這個強勢嚴肅的哥哥一直心有畏懼。
郁覓抬起頭,乖乖地應了聲。
他剛洗過澡身上香香的,一頭張揚的毛發柔軟順滑,尖尖的耳朵上戴著亮閃閃的耳釘,平時怎么看怎么不順眼的打扮現在居然不是很反感。
郁明川和郁覓并不是親兄弟,所以長相上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他往常只覺得這個弟弟一無是處,從沒有仔細留意過他的長相,如今一看,至少這張臉長得還不錯。
郁覓道“已經約好了,臨時變卦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郁明川并不希望郁覓一直和那群人廝混,省的最后什么壞毛病都學上了,但對上那雙期待的眼睛,他最后也沒能阻止,只是道“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郁明川又道“卡上的錢還夠不夠”
聽到這句話,郁覓的眼睛亮了亮,他湊到郁明川旁邊,像是小狐貍一樣伸出手,可憐兮兮道“哥,當然不夠啦,這都月底了,我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
郁明川從錢包拿出了一張卡,郁覓連忙接過,道“謝謝哥,您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去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