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跟了他這么久的系統都有點恍惚,把郁覓和他演出來的薄情寡義,無惡不作的形象畫等號了。
郁覓早上匆匆去學校,不足半天又回來了,然后心安理得在房間摸魚劃水。
系統又重新放松下來了。
不管宿主扮演的角色是什么,始終是它的親親宿主
比起他的優哉游哉,另一邊的會所里。
邢曜坐著喝酒,桌子上是一堆喝空的酒杯,但他依舊一杯接著一杯,不要命的繼續喝。
他旁邊的富二代看不下去了,“邢少,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你這么不高興啊我們有的是辦法可以幫你出氣,你何必在這里喝悶酒呢”
邢曜不語。
這種丟臉的事情,他是不可能會分享出來的。
但是今天在教室里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在講述事情經過時,邢曜忍不住插嘴道“我
欺負他,笑死了,他根本就是故意讓郁覓看見我揍他,用我來博取同情”
“啊,江辰看不出來居然這么綠茶。”
“邢少你可太慘了。”
換做是往日,邢曜哪里會管這么多頭尾,讓他不爽的人可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偏偏他現在動不了江辰。
他要是再做點什么,就是在和郁覓作對。
“邢少,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很了解郁家少爺的性子,玩性大,估計過不了幾天就把人忘到后頭了。”那人信誓旦旦道“反而是你越有動作,郁少爺對他的興趣越大。”
“行,我就聽你說的。”
不過是忍一段時間,江辰不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郁覓向下兼容也堅持不了多久的。
等郁覓對江辰沒有了興趣,他們的生活可以照舊,邢曜再來清算這筆賬。
江辰結束最后一堂課后,收拾東西回到老舊的居民樓,踩著灰撲撲的樓梯來到家門前,掏出鑰匙開門。
洗漱后,他并沒有和以前一樣坐在電腦前工作,而是坐在床邊拿出了白天在醫務室開的藥膏。
涼絲絲的藥膏涂在已經淤青的傷口上,伴隨疼痛傳來,江辰靠在黑暗中的墻頭。
他很喜歡待在黑暗中的,這會給他很強的安全感。
江辰確認傷口都上好了藥,手指沿著郁覓的指尖劃過的皮膚,重復同樣的路線卻找不到那種相似的感覺。
他閉著眼睛,試圖抓住什么,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透過稀薄的光線,投射在狹窄的房間里,只剩他和空氣。
第一次感受到了具象的孤獨。
明天郁覓會去上課嗎
江辰不確定,但他期待著明天的到來,那么他還有希望可以看到他。
第二天,下午。
江辰穿衣服出門時,特意多戴了一條圍巾,遮住了脖子上郁覓不喜歡的傷口。
他到校的時間比較早,教室經常只有三三兩兩的人,當他邁進階梯教室的那一秒時,注意到坐在最后排的郁覓。
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郁覓身邊還圍著個在聊天開玩笑的男生,把他圍在中間,說著一些逗笑的八卦。
他們講得起勁,但郁覓似乎沒有認真聽,而是低著頭玩手機,但有些人天生就是主角,一眼就可以看到的存在。
江辰的腳步不由地放緩,聽見他們聊天的聲音。
“最近門口開的那家奶茶店聽說很火,還不能外送,非要過去排隊買,現在的營銷做得真的太過了。”
“別提了,隔壁班那個談個女朋友,天天開著跑車去排隊,簡直把我們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