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就看到郁覓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邢曜的名字。
郁覓剛把人拉出黑名單,毫不客氣地打電話過去,那邊剛睡醒的聲音傳來,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你終于肯把我拉出黑名單了”
“是你帶人打了江辰”
郁覓的嗓音冷淡,帶著一股找事的鋒利。
邢曜像是兜頭被澆了一盆冷水,磨了磨后槽牙,語調里帶著藏不住的怨氣,“你不是甩了他嗎我動他讓你心疼了”
郁覓的性子嬌縱,丟掉的東西還就沒有撿回來的,何況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跟班,值得他這么上心嗎
隔著聽筒,郁覓的聲音比起日常多了幾分不真切的慵懶,“是啊,我心疼,所以你給我收起你的小心思,不準再動他一根頭發。”
說完,他冷硬地直接掛斷。
邢曜愣了下,混沌的大腦無法處理郁覓這么直白的維護,無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態度的巨大轉變。
他再打電話過去,已經被拉黑了。
邢曜打開論壇,看到了一張張不同角度的照片,淺金色的發絲在日光下偏白,郁覓嘴角翹起的弧度,眼底藏著的興味,抬手輕撫著江辰的臉頰。
自詡高高在上的國王,分明對匍匐在腳邊的奴隸動了心。
郁覓掛了電話,把手機一丟,踩著油門飛馳在公路上,朝著郁家莊園的方向駛去。
江辰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但仔細看他整個人都是緊繃的,脊背挺直,不停摩挲指尖。
郁覓把車開進車庫停好。
管家看到跟在他身邊的江辰,驚愕了一瞬,印象里小少爺在外面有不少狐朋狗友,但礙于郁明川的壓力,從不敢把人往家里帶。
而今天卻一反常態。
管家打量了一下面容冷淡的江辰,正思考著要怎么和郁明川匯報,就聽見郁覓道“我和江辰上去學習了。”
學習兩個字從郁覓嘴巴里說出來,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管家僵硬地點了下頭,等兩人上去后轉頭就給還在公司上班的郁明川去
了電話。
郁明川聽見郁覓居然帶人回家,面容微沉,指節沉沉地敲擊著木桌,腦海里是不懂事的弟弟胡鬧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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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管家說出名字后,郁明川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他知道江辰出身清貧,品學兼優,大抵是不會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有什么興趣。
“不管他們,”郁明川道“瞎胡鬧罷了。”
郁覓關上了房門,順手上了鎖。
房間的隔音非常好,聽不見外面半點的聲響,厚重的窗簾擋住大部分窗外的光線,只留下窄窄的縫隙,落在淺色的實木地板。
打著學習名義的郁覓進門后,就抽走了江辰手里的課本,隨手丟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
這兒是他的地盤。
有了這層底氣,郁覓硬氣得不行,將江辰往后一推直接摁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江辰很順從地倒下,后背深陷在柔軟的床單中,鼻尖傳來淡淡的冷香,周圍都是郁覓的氣味,在無數個夢魘后幻化成了真實。
在深濃的黑夜里,他親吻著郁覓的唇,第二天卻發現自己被拋棄了,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和他的心一樣空蕩。
如今,機會重新降臨在他的身上。
江辰撐起手臂,那雙漆黑的眼眸盛滿了眼前人的倒影,他輕滾了下喉結,向來握筆寫字的手搭在了襯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他的手生的格外好看,修長,纖細,手背微微突出的淡色青筋,腕骨突出。
眼眸幽暗不見底,涌動著深沉的情愫。
江辰將脫下的襯衣放在旁邊。
他身上還有幾處更為明顯的傷痕,淤青,應該是用腳踢的或者用棍子之類的東西砸的。
郁覓的眼神頓時就暗了下來。
江辰受過很多次傷,因為他的格格不入和沉默,欺負他的人篤定了他不會去告狀。
但江辰并不是真正的傻白甜,按照原本的劇情,欺負他的人一個都沒有被放過,包括自己都被弄破產了,后面更是用一個個死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