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怔愣,滿是無所適從。
陸柚還好生生地在他面前站著,沖他撒嬌,說喜歡他,不愿意看到他難過,絞盡腦汁地哄他開心。
他們住在同一個地方,養了一條狗,拍了很多張照片,親密的接吻
還戴著戒指。
訂婚戒指。
“江鶴川,怎么了,哭什么呀”陸柚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還是第一次見江鶴川掉眼淚,也不發出聲音,就盯著他,眼淚往下滑,看起來有些委屈,怪讓人心疼的。
陸柚手忙腳亂地用手給戀人擦眼淚,把江鶴川臉上的眼淚抹勻了才想起來抽紙巾,“以后我們還是少回山里吧。”
陸柚把戀人腦袋按懷里,遲疑了下,“以后我每個月給你寫一封信好不好”這次回去,他和老婆婆坐院子里聊了好多,說起江鶴川小時候很期待收到信。他爸媽這事干的不地道,“就在我們的合照后面寫要不我把前十幾年的信補上好不好那樣一個月寫一封有點太多了,就一年一封怎么樣我想想我當時在干什么。”
“好。”
江鶴川恍惚了一下,在眨了一下眼睛之后將戀人抱得更緊。
他還記得從山里回到家的事,只覺得自己當時的心情很莫名,仿佛陷入泥沼一般無力低落。
想起了什么,又忘記了什么
江鶴川能做的,只有抱緊他的陸柚,來填補那種莫名的不安。沒有忘記的地方,他和陸柚在河邊坐了一會兒,有點低落,就從山里回家了,然后陸柚看出他心情不好,說要一起洗澡。
嗯,一起洗澡。
恢復正常記憶,失去異常記憶的江鶴川仰臉,“不是說要一起洗澡”
“嗯”陸柚歪歪頭,懷疑自己上了套,但到底還是沒說什么。在一起那么久了,沒什么好扭捏的。
話是這么說,可陸柚的害羞是一點沒少,三下五除二給自己的衣服扒干凈,動作
行云流水到不加一絲曖昧,那架勢說他打算去參加跳水比賽也有人相信。
陸柚被抓著手往江鶴川身上按,整個人因為害羞敷上了一層粉,表情上卻非要裝作淡定,不忘記警告“這次不許太過分了,我腰疼幾天,就不做幾天,明白了嗎”
江鶴川沒討價還價。這不是陸柚第一次說這種話了,每次開始前都要說上這么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鍛煉”
陸柚毫不猶豫地抬手拒絕“不感興趣。”而且為了做之后不腰疼這種理由鍛煉也太丟臉了
說是一起洗澡,結果脫完衣服后直接到了接吻的環節,陸柚坐在江鶴川的大腿上,肉貼肉這種直白的觸感對他還是太過火了。不用照鏡子,陸柚都能猜到自己的臉有多紅,又不想讓江鶴川看到,干脆埋在江鶴川脖子里,嘀咕“洗澡不放水是怎么回事,用你的口水洗嗎”
江鶴川偏過頭,親了親戀人的耳朵,“待會兒洗方便。”
在陸柚的強烈要求下,他們終于還是進了那個超大浴缸。若是有人突然闖入,只會看到陸柚一個人的上半身,仰頭,白皙柔韌的天鵝頸伸展,濕潤的殷紅唇瓣微微張開,不知道是不是洗澡太久了,呼吸聲很明顯,一只手臂搭在邊緣,另一只手在水下不知道做什么。
“別、別舔了。”陸柚垂眼,把那顆作亂腦袋的頭發抓住,眼尾紅的像是涂過胭脂。
江鶴川的頭被抓著抬起,硬直的眼睫因為水粘連在一起,看起來居然有點無辜。好像剛才妄為的人不是他。
擺放在另一個空房間的神像面前的燃香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