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還在想如果答案是不喜歡,就再下一次情蠱呢,看來是不用了。陸柚不想頻繁動用情蠱,因為用的機會不多,他當初沒認真學,阿婆好像也不是真心教他情蠱,說不能隨便操縱他人,只是草草教導了下。這次能成功,多虧他聰明。
話不小心說遠了。
總之,現在的問題其實是他選定的伴侶太擰巴了。
陸柚認為自己有重要的引導責任,前傾了下身子,在那張無瑕的臉上落下一吻。
江鶴川鳳眸睜大了些,看陸柚的眼神像是在看登徒子。這對于森嚴宮規下成長起來的他實在是太過火了,如此、孟浪,之前不知道這樣哄騙過多少公子。他脫口而出“你這樣對待過多少人”
“就你、就殿下一個。”陸柚像是抱大寶貝一樣抱住江鶴川,越看越滿意,“因為我是你夫君才這樣的,我又不是別人的夫君。”
江鶴川臉上的熱度因為少年自稱“夫君”降下了些。少年太喜歡身體接觸了,又軟軟香香的,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們睡覺吧。”陸柚自覺往床上一躺。
江鶴川還坐在原地消化方才的碰觸。他與陸柚今日第一次見面,姑且算是一見鐘情,可要當晚就做那檔子事還是太快了。他都還沒調查出來少年的來歷。
江鶴川想了很多,甚至都提前準備好了拒絕的說辭,還有被誘惑時的反應,這才走到了屬于自己的床上。
結果什么都沒發生。
少年還好心地往他這邊扯了扯被子,“你的寒癥要慢慢治,不能著急。”陸柚一看就知道是中毒所致,不過不是江鶴川中毒,而是江鶴川的母親在懷胎十月時便落下的病。本來應該是沖著要胎兒性命去的,失敗了,但到底還是給江鶴川搞出了先天弱癥。
“睡吧。”陸柚確實困了,抱著江鶴川調整了一下姿勢便閉上了眼睛,“別想得太多了。”
江鶴川覺得莫名丟臉。
少年應該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陸柚確實不知道,他說那句話只是覺得伴侶心事太多,思慮過甚不好,過得太累。
翌日,負責在太子東宮照顧的宮女太監們眼觀鼻鼻觀心,說閑話是不敢的,但忍不住在心里想,原來太子殿下喜歡男子。把人帶回來的第一天就一起睡了,本來殿下是要將人安排到偏殿的,但那男子是個恃寵生嬌的,不樂意,磨著殿下睡了同一間房。
喜好男色,這要是讓旁人知道肯定不妥,但仔細一想,
整個朝堂也沒幾個敢管他們殿下的了。就連那九五之尊的皇帝,現在也是身體一日差過一日,靠湯藥吊著一口氣,哪里有閑心管太子同誰住一起。
“稟告殿下,昨日的刺客服毒自盡,并未交代出什么。”
意料之中,江鶴川微微頷首。方才太醫也來過,摸著他的脈半天憋出來了句一如往常,讓他堅持吃那樣進補的無用湯藥,說他體內積毒太多,需要一步一步慢慢調理。還說他的脈象穩了許多,應該就是那些湯藥起了作用。
不是湯藥。
而是那個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少年。
“陸柚的來歷。”江鶴川知道才過了一夜,可這一夜于他而言很漫長,又是不同于當初在冷宮冬日時的漫長睡相太不好了,貼著人睡也沒個安穩,亂摸,“把已經查出來的告訴我。”
心腹低著頭,冷汗都要流下,還是強撐著膽子答了,“屬下無能,只聽聞陸公子是隨鏢局到的京城,昨日才剛到,卻并未得知他是何許人也。說是為了娶妻才離家,跟著鏢局討生活。”
半點有用的都沒調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