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聽說黃燏之和黃玉有一個賭注時,倆人比誰先從幼學堂畢業,他都有點佩服黃燏之的勇氣,他怎么敢打這個賭。
巳時的術法課。
由于黃玉要去演武臺,黃燏之便重新歸隊,跟著一班的領班老師一起上,這算是他頭一回跟黃玉分開上課,促使黃燏之越發緊迫起來,他必須加快速度,爭取早日進入練氣中期。
且說黃玉跟著黃文弦單獨去演武臺。
黃玉一直覺得自己的法術施得很好,畢竟,除了自身丹田內的靈力旋渦供應靈力施法外,她還能快速化外界靈力為己用,除非到凡人界的那種無靈之地,不然,只要在有靈氣的地方,她總會比旁人多一份可用的靈力。
直到上了演武臺。
黃玉發現,她的所有自信,立時土崩瓦解,無論是海綿吸水一般地輸入修仙知識,高強度的學習,還是施法到靈力枯竭時的難受,都比不上,在演武臺上,被迎面一招給打趴下。
在道悟堂的演武場上,再如何修習法術,都只是站著不動的木頭樁子。
一旦上了演武臺,那就是變動了,對方不可像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里不動,讓她去打。
黃玉有些慶幸,慶幸上了演武臺后,還特地體貼地布了隱匿陣,不然臉朝地,太特么難受,也太特么丟臉了。
“沒事,誰都有第一次,誰第一次都這樣。”黃文弦看著迅速爬起來的黃玉,平靜地說道,內心卻不知怎么,驀地松了大口。
至少,至少說明,黃玉也是個人。
不然,就黃玉之前學法術的速度,太過妖孽,她都要懷疑,黃玉是不是人了。
眼前的阿玉,她反而接受良好。
黃玉重新站起來,看著對面修為壓到練氣四層的黃文弦,腦海中一幀幀地回想著對方剛才出手的那一招,快,太快了,對方只是修為壓到練氣四層,但身手依舊在,何況對方是個劍修。
要比快,比出手快。
她一朝一夕間,絕對比不過每天揮劍一萬下的黃文弦。
她只能利用她的優勢,她靈力充沛,異于常人的神識,于是當黃文弦再次出手時,她的第一反應不再是躲開,而是利用自己的優勢,直往前沖,水箭術一大把撒出去,阻礙了對方靠近的距離,然后又用神識分解對方使出來的纏木術,使纏木術到她面前時,威力少了三分。
這一次,黃玉再被絆倒時,只單膝跪,另一只膝蓋還筆挺地站立,她沒有絲毫遲頓,直接用了火球術,焚燒了纏木,緊接著,腳下一空,黃玉沒有自衛,而是當即朝對方,施出一個掘土術,迅速把土挪到自己腳下。
兩人有來有回,直到第五回,一個不察,也是靈力耗費過大,黃玉身子往后一仰,整個人退坐到了地上,已是氣喘吁吁,臉上掛了彩,火辣辣的痛。
耳邊傳來黃文弦的提醒,“調息一刻鐘,再接著來。”
黃玉沒有遲疑,就地打坐。
整整一個時辰內,黃玉從最開始的在打斗不到一分鐘,打坐調息一刻鐘來回切換,到最后一次時,她已經能夠在黃文弦手底下堅持十招,堅持三分鐘了,連黃文弦都很驚訝于黃玉的進步之快。
所以,到了第五天后,黃文弦沒有再親自下場,而是找了在族中所有練氣四層五層的子弟上場和黃玉對打。
她給黃玉定下了任務,一場都不許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