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嫌棄地將葫蘆拋到遠方,道:“童子白雖然可以除卻污穢毒氣,不過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我這里存貨很多,不需要保存的。”
童子白啊!?趙千川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話,怪不得有點咸,能不咸嗎,這就是童子尿啊。
“哎呦,小祖宗,這東西對你而言自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對我們凡夫俗子而言,可就是仙丹了。你老人家既然不要了,那我就消受了。”趙江海不知道童子白是什么玩意,撿起葫蘆咕嘟嘟喝了幾大口,想起這玩意是個好東西,自己一個人獨吞了未免有點過意不去,將剩下的一點,遞給父親道:“爹,剩下的你老人家喝。”
趙千川老臉火辣,怎么生了這么一個夯貨的寶貝兒子,開口道:“你量大,你自己喝吧。”
趙江海喜滋滋的將一葫蘆童子白喝得點滴不剩。
李墨白在一旁,差一點暗暗地笑出內傷。
“小祖,這女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趙江海喝了李墨白賜的靈丹妙藥,自覺地和這個小祖宗親近不少,大膽問道。
“你們自己去看吧!”李墨白伸手指著一地鮮血的地方。
一眾人上前查看,炸的紛紛碎碎,女人的形體都找不到了,地上只有一撮撮的黃毛連帶著獸皮。
趙千川顫聲道:“莫非是山里的野獸成精了,我不曾記得招惹過著等邪物啊?”
“爹,這不是野獸成精,是白骨精啊,西游記的孫猴子三打白骨精的白骨精。”趙江海在地上找到了半拉骷髏頭立刻大驚小叫起來。
父子倆各自捧著找到的證物,來到李墨白旁邊請教。
“不用看了,這是一只成了精,但是不成氣候的黃皮子,哦,俗話就是黃鼠狼精。這玩意道行很淺,自身也沒有什么大本領,不過善于蠱惑人心,你們的那些保鏢就是中了她的幻術,才對你們下手的。”
幾個人愣愣地聽著,呆了好久,建國之后一切動物不準成精,好多年不曾聽過這玩意了。
趙江海納悶地道:“都成精了,可以用幻術操縱人了,小祖為什么說它不成氣候?”
李墨白指著趙江海手中捧著的半拉骷髏道:“成精了,可是還沒有到化形的階段,不能化成人形,否則也不會被幾個保安打的屁滾尿流。”
趙江海更加迷惑,明明這畜生已經幻化成女人,小祖怎么說它不能幻化成人呢?
不等他提出疑問,李墨白繼續解釋道:“畜生修煉,有違天道,最是艱難。多數歷經一生,也不能有什么成就,便生出許多旁門邪道,利用洪荒陰陽丹,借助天地之力,修得一些手段。所謂的洪荒陰陽丹,便是日月二星。自古狼拜月,狐貍拜月,黃鼠狼拜月都是借助洪荒陰丹來修煉的。天長日久,野獸之中聰明之輩,倒也琢磨出一些投機取巧的法門,比如說狐貍或者黃皮子,未化形之時,從荒冢野墳挖出骷髏瓢頂在腦門,對月拜七七四十九天,便也能化成少男少女,或者引誘童男子,或者引誘童女子,采陰陽,修煉邪法。咱們今天遇到的便是這一類的。”
一眾人聽得神乎其神,這等妖魔秘聞,從李墨白口中說出來,短時間刷新了世界觀,只覺得世界原來如此神奇。
好半晌,趙千川首先反應過來,珍重其事對著李墨白一拜道:“甭管她是什么精怪,這一段時間,我全家厄運不斷,想來都是這玩意作怪,小祖幫我們除去了這怪,從此以后平安無事,永感小祖大恩大德。”
李墨白擺了擺手道:“那可未必!人有南北之分,妖也有地域之別。所不同的是現今世界人道鼎盛,人可以自由往來世界各地。妖卻是不可以的,為何,因為過城有城隍,過河有河伯。神靈攔路,將妖魔圈禁在一定的范圍之內。這黃皮子是東北的妖魔,如今卻能跋山涉水跑到了西南來,大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