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簡單的例子,古代那些有錢有勢的男人,往往三妻四妾,為了使得妻妾和睦相處,當家的相公必定要立下家法。推而論之,這事情放在女人身上也是一樣的,劉楚玉手腕上的鈴鐺就是眾位駙馬爺的家法。
十幾個鬼將一字排開,跪在劉楚玉的腳邊,渾身顫動,眸子里都是懼意。
劉楚玉微微一笑,道了一聲:“我會想你的。”伸手朝著一名鬼將的腦門上一拍,流光飛散,魂飛魄散,回歸為天地元氣。
劉楚玉邁開纖纖一足,從每一個鬼將身邊走過,都要說一聲我會想你的,然后就是手起掌落,魂飛魄散。不到一刻鐘,將眾多鬼將一一拍死,笑面盈盈回到李墨白身邊。
李墨白嘿然一笑,道:“公主緣何如此,這些人不都是你的夫君嗎?”
劉楚玉笑道:“不假,這些人都是我的夫君,可是那又如何?未見郎君之時,我貴為公主,有些許男人也是蠻正常的;見到郎君之后,我就不過是一個小女人了,公主可以夫婿成群,但是小女人必須從一而終,因而我殺死了他們。郎君以為我說的話有道理不?”
李墨白點了點頭道:“不錯,男人和女人都是天地生成的精靈,本沒有高低之分,只看那個更有本事,女人若是有本事多一些夫君也是理所當然。”
劉楚玉神情一愣,癡癡地望著李墨白,道:“千百年來人們無不把我這番說辭,當成歪理邪說,口誅筆伐。除了哥哥之外,獨有相公一個人贊成我,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郎君真是奴奴知音,奴奴所托良人,此生無憂矣。”身子一涌,就撲進了李墨白的懷里,耳鬢廝磨,說不出的妖嬈。
李墨白眼角突然閃爍出一抹邪惡的光芒,噗嗤一聲,手掌從劉楚玉的胸口伸了進去。
劉楚玉心中大駭,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李墨白,卻見李墨白一臉笑盈盈,抽出手來,手中多了一枚亮晶晶的東西,正是自家鬼核。
鬼核是鬼的根本所在,一旦鬼核被人所取,一念可以使其生,一念可以使其死。
劉楚玉心道李墨白不相信她,所以要拿走鬼核,使她日后只能俯首帖耳,當下忍氣吞聲地道:“奴奴已經是郎君的人,生死相依,相公何苦如此?”
李墨白微微一笑,將鬼核扔進嘴巴里,嘎嘣一下咬碎。
劉楚玉魂魄搖搖,開始一點一點消散,卻是積攢了全身的力氣,問出一句話,道:“為什么,你不是認為我說的有道理嗎?”
“你是說的有道理,可是那又如何?小賤貨就憑你有什么資本夫君成群。你不過就是投生在帝王家里一只臭蟲,碰巧沾染了一點皇室的光彩,金光閃閃,可是這無法改變你就是一只臭蟲的事實。就算你不是臭蟲,你是武則天,一代帝王,有資格夫君成群,可是那又管我什么事?小爺爺殺你,不是因為道理,只是因為我想啊!”
李墨白很耐心地為劉楚玉做出了解答,可惜已經化作流光,再也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