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錦奕頭埋在江覓肩膀上,一眼認出了照片里的內容,委屈道“當然是從喜歡哥哥的時候開始的。”
江覓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又問“什么時候去掛的,怎么不告訴我,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掛。”江覓不相信所謂的月老能夠保佑人天長地久,但是如果錦奕想相信,他也可以陪他相信。
“哥哥才不會陪我去掛呢。”梁錦奕說出掛姻緣牌的時間,“這是我高二暑假的時候自己去掛的。”
梁錦奕高二暑假的時候,正是江覓和他約定的一年期內,那個時候,江覓還希望時間能夠沖淡錦奕對他錯誤的感情。
他咳嗽了一聲,道“你就去掛了這一個姻緣牌嗎”
梁錦奕用一種江覓在開玩笑的語氣說“怎么可能只有這一個,北市及周邊的神佛我可都去拜了個遍。”
梁錦奕語調散漫,江覓卻不太敢回想錦奕當時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去求神拜佛的,畢竟錦奕小時候,和他一樣,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可是他也會害怕彷徨到,請神佛給他勇氣。
江覓想了想,還是問“除了這些外,你還做過什么”江覓自然是很心疼梁錦奕的,尤其是年前得知他還得了重度焦慮癥之后,可是,他好像還沒有具體地問
一問,他定下的那一年之約,梁錦奕是怎么度過的。
“哥哥,你真的想知道”梁錦奕拉開和江覓的距離。
江覓點了點頭。
梁錦奕看著江覓,忽然笑了一下,“那好吧,我就告訴哥哥,哥哥和我去一個地方。”
四十分鐘后,梁錦奕把庫里南停在東郊的一棟別墅前,江覓和梁錦奕沒有特別正式的說過彼此的資產狀況,但相互知道的七七八八。
梁錦奕道“這棟別墅是我滿十八歲時,我爸送給我的固定資產之一。”
“哥哥和我進來。”
梁錦奕基本沒來這里住過,不過保潔隔兩天就會上門清理,打開客廳,除了整齊冰冷得像是樣板房之外,沒有其他的感覺。
梁錦奕打開燈,帶著江覓來到了地下室。
別墅自帶一個負一樓,而梁錦奕帶江覓來的這個地下室,還在負一樓之下,應該不是修建別墅的時設計好的,因為從負一樓到地下室,那條臺階很窄,而且鋪臺階的地磚用料也明顯和上面不一樣。
梁錦奕打開地下室的燈,視線頓時明亮起來,這間屋子大概二十多個平方,布置簡單但不簡陋,一張一點五米的床,一個衣柜,一張書桌,還有一臺電視機。
然而江覓覺得有些奇怪,因為一般的別墅不會存在這種地下室,而且就算有這樣子的地下室,也是儲物的,根本不可能住人的。
“哥哥,這間地下室是我找人偷偷弄的。”梁錦奕說。
江覓覺得奇怪“你弄這樣一間地下室干什么”
“你也不缺房間。”這棟別墅的占地面積很大,地面上的房間就有五六間。
梁錦奕看了江覓一會兒,沒直接回答,“哥哥,你聽說過國外的一個新聞嗎一個小女孩失蹤了二十多年,結果是被鄰居在地下室囚禁了二十多年。”
江覓心里忽然閃過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
梁錦奕從江覓身后抱住他,聲音忽然有些狠“不過我不一樣,直到我們倆死亡,他們都不會知道哥哥在我家的。”
“哥哥,你害怕嗎”
江覓沉默片刻,環視了著這件梁錦奕為他準備到地下室,覺得自己應該覺得可怕的,哪里有愛人居然會想著追不到喜歡的人,就把對方關起來的。
不過理智是理智,他的情感上并沒有覺得害怕,反而只覺得心疼和興奮,心疼他的小朋友怎么能這么愛他,興奮他的小朋友居然這么愛他。
“哥哥,你不害怕嗎”梁錦奕有點害怕抬起頭,看見江覓覺得膽戰心驚的表情,畢竟焦慮癥傷害的是他自己,而他想要做的這些事,傷害的是對方,而且他哥哥還是個律師,雖然主攻方向并非刑事訴訟,但是他這個念頭到底觸犯了國家法律。
然而,梁錦奕抬起頭,卻沒有看見江覓臉上有害怕的情緒,他很平靜,甚至很溫柔。
他愣了一下,這樣問道。
聽到梁錦奕這樣問,江覓笑了一下,如蝴蝶般的吻落在他的耳側,他溫柔道,“錦奕,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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