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謝白鷺有多次在生死之間橫跳的經驗,面對領頭修士的奇怪表情,她笑得甜蜜“什么嘛,說丟下我了,還不是在這里等我。”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她得知凌凇還在城里時還表現得很吃驚。
領頭修士沉默了,原來大公子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人嗎但倘若是對心愛的女子,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因為謝白鷺擁有五星鼎,領頭修士對她的懷疑雖有,但多半還是信她的。
畢竟,怎么可能會有筑基能搶走大公子的東西,又怎么可能會有人膽敢冒充大公子的愛侶
他正要再次出聲確認自己去稟告大公子,就見五星鼎里突然跳出個白饅頭,一蹦老高,因而,他和謝白鷺的視線都隨之往上。
于是,兩人都看到半空中一抹紅色飛掠而過。
領頭修士遲疑道“那似乎正是大公子。”
謝白鷺心道,不用似乎了,那就是凌凇,不然小星不會有那么大反應
她差點就想躲起來不讓他看到自己,好在他飛得極快,根本沒注意下面,她強行克制住了身體的本能反應道“那就是凌凇,離得再遠哪怕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領頭修士只覺得謝白鷺的話聽起來怪怪的,就聽她道“他干嘛呀,不說來接我,不會是走了吧討厭”
嘴上說著討厭,謝白鷺心中卻是在暗喜,走了好啊,走得遠遠的,千萬別回頭
領頭修士心道,原來大公子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么
他道“多半是去城外了,今日妖獸圍城,太多了,許是掌事請大公子出馬。”
想起自己的使命,他語氣恭敬地商量著說“我奉命帶那兩個妖修去城門處,小姐是想在此地稍等,還是隨我一起去見大公子”
謝白鷺當然不可能去見凌凇,但她也不能讓他們把真心真意帶走。
她不滿道“憑什么是我去見他,不是他來見我我才不上趕著呢,明明是他不對”
領頭修士保持了沉默,他覺得自己有點佩服眼前這位女修了,竟然敢跟大公子鬧脾氣不過他也從未見過大公子有過什么女人,或許大公子對心愛的女子就是這般寬容吧。
他道“那就請小姐在此地稍候”
謝白鷺打斷了他“我不”
若非真心和真意還被關在牢里,這會兒謝白鷺已經使用神行訣逃了。在剛剛看到凌凇的時候,她也看到了天空中盤旋的鷹,她懷疑真慧就在附近。
聽到謝白鷺的否決,領頭修士一愣“那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
謝白鷺任性道“我不要主動去找凌凇,我還要你放了那兩個妖修”
領頭修士終于感覺到了頭疼,下一刻便聽謝白鷺斜睨著他道“你們不是說我跟他們是一伙的嗎那我就給他們求情你們不放了他們,我就等凌凇來問”
領頭修士臉白了白,謝白鷺這樣說,他非但沒覺得她跟妖修是同伙,反而認定了她無辜被抓,因而想要跟凌凇告狀。
明明她當時都說了不認識那個妖修,是他們非要把她抓了,還關了一天一夜,這等委屈,她怎么可能不跟大公子說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他們這些當時動手了的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當時她并未反抗,他們才沒有傷到她,不然只怕后果會更糟糕
領頭修士不禁陪著小心道“先前確實是我等魯莽,還請小姐恕罪。只是這兩個妖修實在放不得,城外的妖獸只怕是他們的同伙引來的,我們正是奉命要將他們帶去引出他的同伙。”
謝白鷺冷漠道“跟我有什么關系凌凇一劍就能殺了他們,哪里用得著費這種心思”
謝白鷺的修為跟她的態度是錯配的,一個小小的筑基修士沒可能有這樣的冷漠驕傲,然而這又恰好跟“她是凌凇愛侶才會如此”的事實完美契合了。
因而,隨著謝白鷺越來越無理取鬧,領頭修士就越是信服她所說跟凌凇的關系,畢竟在他們心中,凌凇也是這樣任性妄為,不管他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