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什么,抬手將謝白鷺抓到眼前,厲聲道“你是何人混入秘境有什么目的”
謝白鷺身不由已被抓的時候就已知道不妙,但她很快鎮定下來。
她都習慣了,好運壞運總是間歇地來,她以為要死了的時候就來了轉機,她以為逃出生天了又會倒霉。
不等她開口,先前說話的那修士便喊道“金堂主,就是她就是她說的,凌家凌凇和元嬰邪修打起來了”
金堂主目光冷冽地落在謝白鷺身上“還不快說”
謝白鷺笑了笑,話卻是朝那修士說的“我當時說了什么,你怎么不說完整啊”
那修士一愣,想到了什么,對上金堂主轉過來的不耐目光,他忙道“她、她說,凌凇和邪修都是追著她的,邪修要抓她,凌凇不、不讓,他們才打起來。”
當時他們幾人聽這話覺得震驚,但小命要緊就趕緊跑了,如今當眾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個瘋子凌凇,為了一個筑基女修跟元嬰邪修打起來了那這女修是凌凇什么人
謝白鷺聽完笑得更開心了“金堂主,你都聽到了。”
對于拿凌凇的名頭作伐,她已經駕輕就熟了。
金堂主蹙眉冷冷地盯著她,似是想看出點什么來。
謝白鷺坦然地任由她看。
許是凌凇的名頭實在太大,金堂主松開了謝白鷺,但表情依然冷厲“你是凌凇什
么人”
凌凇,
擁有瘋子之名,
年紀輕輕就已是金丹后期修士,劍下斬了不知多少元嬰。關于凌凇的傳說很多,但都是跟戰斗有關,從未聽說他跟哪個女修有什么糾葛。
因而,在金堂主問出這個問題后,已經在秘境之外自覺安全了的眾修士都豎起了耳朵,很是好奇謝白鷺的答案。
人群中,景若月早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小綠不但不是他們三家人,還跟那個瘋子有關系想到儲物袋中能救她家的靈石,她暗暗祈禱小綠能沒事。
謝白鷺笑道“等他出來,你們不就知道了”
眾人一驚,頓時想起來了,對啊,凌凇還在秘境之中,遲早要出來的,他們卻還在這里聽閑話,真是不要命了啊
正當眾人驚疑不定,想著要不要趕緊離開時,不遠處,秘境出口的位置,忽然出現一道紅色身影。
在那附近的修士幾乎是立即慌亂地讓開,沒有人敢擋在對方前進的道路上。
金堂主的身形也驟然緊繃起來,她與凌凇同等修為,但她已經三百多歲了,進入金丹后期早已幾十年,而凌凇哪怕剛成為金丹后期,卻有著斬殺元嬰的恐怖實力,她在他面前毫無勝算,只看幾招落敗。
凌凇一身紅衣,但他身上的紅卻不僅僅是因為紅衣,更是浸透了布料的暗紅血液。
此刻的他并無往日世家貴公子的模樣,發髻早散了,長發披落肩頭,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似也彌散著血色。他露在外頭的皮膚滿是傷痕,甚至連走路都微有些不自然,左手無力地垂落,而右手則拎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眾人在看清楚之后都驚慌地后退,看凌凇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瘋了的惡魔。
凌凇像是看不到旁人,眼中只有謝白鷺,他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將手中腦袋往她面前的地上一擲,被鮮血染臟的英俊面容上浮現愉悅的笑容“不是想當球踢嗎拿去。”
謝白鷺“”救命,有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