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一路走過去,有遇到他們的修士都會遠遠地避開,不敢輕易靠近。
凌凇忽然開口道“尚道友哪里人”
謝白鷺“四海為家。謝道友呢”
凌凇道“居無定所。”
謝白鷺“”又學她
她呵呵一笑“那我們都好慘呢。”
凌凇頷首“是,我曾有愛侶,是我不知珍惜錯過了,不然如今我孩子都有一打了。”
謝白鷺“”我懷疑你在調戲我,我也有證據
又不是兔子,幾個月可生不出一打崽
謝白鷺微笑“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但往事已矣,謝道友還是要往前看啊。”
凌凇嘆道“忘不了。我愛侶的尸身我還隨身帶著。”
謝白鷺“”都三個月了,危玲的尸體還沒入土嗎,真的不會爛掉嗎
她還是忍不住看向凌凇,他也微微側頭看過來,那雙狹長眸子里似有點點笑意“不過尚道友說得也對,我是該往前看。不如就在這里讓她入土為安了吧。”
他說著好像就要當場拿出危玲的尸身,嚇得謝白鷺一把按住他。
凌凇抬眼看來,謝白鷺忙松開他干笑“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在這里不太合適吧”
豈止是不太合適,簡直是有神經病啊
枉她還覺得凌凇這么久不見好像變得有禮貌了,都是假象,他依然有病。
凌凇任由謝白鷺緊張的視線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尚道友說得有理,那便出去后再說。到時候尚道友陪我一起安葬她如何”
謝白鷺一怔,看向凌凇,他只有那一雙眼睛露在外頭,不好猜測他的真實情緒。
她點頭道“好。”
先前是沒辦法,但現在能安葬危玲也好,她用了人家的尸身這么久,這最后的告別應該要她來做。
凌凇笑道“那便提前謝過尚道友了。”
謝白鷺客氣道“舉手之勞。”
這時,兩人已走到一座草廬旁,一眼望過去什么都沒有,他們也不作停留,哪知道剛經過這草廬,便有一道黃色光芒沖過來,準確地越過謝白鷺沖向凌凇。
凌凇一把抓住那黃色光芒,對上謝白鷺嫉妒到快要扭曲的神情,他微微一笑道“這徐家的靈寶都不識路,瞧,又走錯了。”
他輕輕抬起謝白鷺的手,再一次將那黃色光芒放入她的掌心。
而謝白鷺肩頭的小白也鼓起勇氣抖著身子跳下來,一巴掌把那黃色光芒打得服服帖帖,化作了一條稻草編的草繩。
謝白鷺頗有些嫌棄地提起那根草繩在眼前晃了晃,想起剛才這草繩對自己的嫌棄,她遞到凌凇跟前“謝道友,這個還是給”
凌凇道“這個靈寶似乎可以轉移致命的重傷。”
謝白鷺瞬間收回草繩,并堅定地補完了剛剛她沒說完的話“我的我的靈寶都愛迷路。”
凌凇手指動了動,強壓下那股想摸她腦袋的沖動。時隔三月,她依然能這樣輕易帶給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