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慧眼睛一翻“你們留下只是累贅,沒有你們我一個人能跑得更順利”
真心大為傷心“你竟然嫌棄我們”
真慧毫不心虛“我說錯了嗎既然尚前輩讓你們走了,你們就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省得那個人又回來了。”
他只覺得這謝尚兩人十分古怪,對于“女兒的朋友”這種弱關聯,他并不十分信任,還是能跑則跑。
真心和真意摟在一起,兩人一個淚眼汪汪,一個一眨不眨,都盯著真慧不放。
真慧心中一滯,默默別開了視線,但嘴上并不改口。
恰在兩方談話都陷入僵局之時,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有人正從地面上走近。
一行人紛紛看向那頭,只見一道白色身影撥開灌木走出來,往空氣中嗅了嗅,目光便灼灼落在謝白鷺一行身上。
此人不是謝白鷺以為找來的凌凇。
他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沒有挽起,松松地披散在腦后,巴掌大的臉上是精致的五官,看起來像是只有十五六歲。
謝白鷺忌憚地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她察覺到對方的修為比她高,可能是元嬰。
來人赤足走近,白色長袍下纖細的腳踝若隱若現,他走到離謝白鷺等人一丈外才停下,淺棕色雙眸清凌凌看來,下一刻紅了眼道“我找你們找了好久,嗚嗚我還以為找不到你們了。”
此人是少年嗓音,哽咽著聽起來還有幾分可憐。
謝白鷺“”誰這個你們包括她嗎可她并不認識這個人啊
而且,他一個元嬰修士當什么嚶嚶怪啊
這一刻
,謝白鷺不自覺跟左家人在某種程度上共情了一個元嬰不要哭得這么熟練啊你可是元嬰
除了謝白鷺之外,在場其他人也都很茫然,左右看看,從所有人眼里都看出了同款茫然。
謝白鷺作為在場修為最高者,一邊期待著凌凇快點來,一邊出聲拖延時間“這位道友,你找的是我們中的誰”
來人一邊抹去眼淚,一邊指了指謝白鷺身旁的茶茶,表情呆呆的竟有些可愛她啊,我是她爹。1”
謝白鷺“”
她驀地側頭看向身旁的茶茶。
茶茶茫然,連忙搖頭“我不認識他”
她抓緊了謝白鷺的手臂,緊張地說“主人,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要把我交給他”
謝白鷺當然不會隨便將茶茶交出去,她問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她是你女兒”
來人一愣,隨即面上染上委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怎么證明我不知道,我聞著她就是我女兒,這也不能證明嗎”
謝白鷺“”
她看看茶茶,再看看來人,再看看茶茶,表情深沉地開口道“茶茶,你娘親也跟你一樣喜歡嚶嚶哭泣嗎”
茶茶不知謝白鷺這話的用意,搖搖頭道“我娘親很溫柔,不怎么哭的。”
謝白鷺已經有些相信來人的話了,她就說這人怎么感覺有點熟悉,原來茶茶的性格是遺傳自爹而不是娘,怪她自己刻板印象了。
茶茶緊抓著謝白鷺,很害怕會被隨便交出去,謝白鷺輕拍茶茶的手,對來人道“你怎么做人爹做人丈夫的,來得這樣遲,茶茶的娘親都死了”
來人驀地睜大雙眼,豆大的淚珠便毫無預兆地落下,凄美動人。
謝白鷺驚呆了,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哭得這樣好看,而且還是在一個男性身上。她只是想試探下,沒想到就把人試哭了。
他無聲地哭了幾息,忽然吸了吸鼻子,好像是聞到了什么,徑直往某個方向飛奔而去。
謝白鷺想攔都沒攔住,不是,女兒不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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