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吠忽然驚喜道“阿卿復生了”
他將玉瓶取出,里頭竟然已長出了一支嫩芽,看到吠吠的那刻,嫩芽往他臉上抽了下。
吠吠不但不躲還將臉湊上去讓它抽“阿卿,對不起嘛,是我來遲了,你隨便打”
那株嫩芽卻已不肯再動手了。
吠吠檢查了玉瓶里的水和靈石,對早已冒出淚花的茶茶招招手“茶茶,你不過來嗎”
他又盯著那嫩芽道“阿卿,你放心,茶茶也很安全,你只要安心等化形就好。你都不知道,我為了修成元嬰差點被雷劈死,嗚嗚嗚等你化形了一定要好好抱抱我,我好害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嫩芽輕柔地在吠吠面頰上拂過,吠吠瞇起眼,享受地哼唧了一聲。
茶茶終于走到吠吠身旁,紅著眼睛道“娘親,我還以為你死了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你能復生啊,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茶茶其實也知道,當時的情況,一是來不及,二是哪怕知道了,她也沒辦法拿到娘
親的“遺骸”,但只要她活下來,將來她這個爹就能像如今這樣找來,得知情況復活娘親。
但她還是感到后怕,差一點她和娘親就都不在了。
嫩芽也同樣輕輕撫了下茶茶的面頰,將她的眼淚拭去。
吠吠急道“阿卿,我也要,我也要你別只顧女兒,我也好想你的嗚嗚嗚”
剛剛順著留在真慧身上的神識印記找來此處的凌凇“”臟東西怎么翻倍了
凌凇的到來,令其余正沉寂在一家三口團聚的感動中的眾人都戒備起來。
吠吠抱著玉瓶滿是眼淚地看向凌凇,表情有些詫異“你為什么戴著面具,是因為長得丑嗎”
謝白鷺“”噗。
凌凇沒搭理吠吠,看向謝白鷺語氣古怪“就這么喜歡撿東西”一會兒沒見,又多了兩只妖。
謝白鷺反駁道“這里面一半是你要強留的吧,與我無關。”
吠吠看看似是劍拔弩張的兩人,看似小聲實則并不地詢問茶茶“他是不是討厭你主人”
茶茶懼怕凌凇,但因為謝白鷺的袒護,她膽子也大,聞言道“他是主人的道侶,但他另有所愛,不像爹你和娘親,只有彼此。”
雖然她不知道她爹娘是不是只有彼此,但不妨礙她如此說
吠吠皺眉,有些鄙夷地看了眼凌凇道“丑人多作怪。”
謝白鷺猛地竄起來,擋在了已殺意四射拔劍出鞘的凌凇面前,連連勸說“謝道友,謝道友,別跟他們計較了,他們都只是妖啊,不怎么會說話不是很正常的嘛”
凌凇垂眸看謝白鷺,怒極反笑“尚道友,你可是要給每一個冒犯我的人求情”
先有綠茶妖,再有那三只小妖,如今還有這狗妖,怎么,每一個妖都比他重要
謝白鷺很無辜“沒有呀,下回再有別人冒犯你,我肯定不管。”
下回的事下回再說
凌凇最終還是收了劍。
只是在他們打算繼續上路時,事情變得有些古怪了。
本該跟謝白鷺一行人告別的吠吠一家,非要跟著他們一起走一段。凌凇想殺掉他們,但謝白鷺又不讓,最后吠吠便帶著茶茶跟在后頭,謝白鷺照舊帶著真意和真心、真慧的原形。
這一支奇怪的隊伍接下來便遇到了尚未遠去的左家人。
左家那領頭的金丹哪怕看到凌凇在也還是迎了上來,他們已知道凌凇是重傷之身,謝白鷺是在詐他們,又怎么會再害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