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不在意謝白鷺方才拒絕他親吻時的那些劇烈反抗,反而覺得頗有趣味,哪怕傷勢因此加重,他也心情極好,慢慢走遠了些,坐下調息療傷。
謝白鷺見凌凇腳步不穩,心道活該,她拿出儲物袋中的新帕子擦去唇上的血液,還是感覺口腔里血腥氣極重,拿水漱了好幾次才罷休。
她抬眼時才發覺凌凇并未專心療傷,他望來的目光比以往糾纏黏膩。
她只覺得一個激靈,一句話都不想多說,起身走開,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被他看到。
等換到個安靜的地方,小白才小聲邀功道“主人,我剛才幫你咬他手指了”
就是掐著她下巴的手,只不過哪怕它是器靈,如今拿小貓牙咬凌凇,連個牙齒印都留不下,他理都沒理。
謝白鷺道“謝謝你啊小白。”
此時出聲她才發覺自己的嗓音有些啞了,好在小白并未注意到。
小白還在義憤填膺“他也太壞了,怎么能隨便親主人呢還咬出血了”
謝白鷺頓了頓,還是出聲道“那是他自己的血,我打的。”
小白愣了下,大聲說“那是他活該主人干得漂亮”
謝白鷺忍俊不禁,揉著小白可愛的貓貓頭,神情愉悅。
但笑著笑著,她還是回憶起了剛才那個吻。
在幻境秘境中,她和凌凇親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像剛才那么血腥的,還是少。
她倒不怎么排斥跟他的肌膚相親,畢竟他的模樣是她的理想型嘛,如今鱗甲半覆面,就更有感覺了。
她氣的是,明明她在刺他啊,他要么頑固不化,要么反唇相譏,要么幡然醒悟,就是別被喚起啊
這也太變態了吧。而且他們所有的你來我往,薛煒都看在眼里。
被困第六十三天,
謝白鷺去薛煒那里蹭了兩杯茶水,便一句話不說就打算走。
薛煒叫住她,頗有興趣地說“你想殺他是真,但也不排斥他的親近。”
這不是問句,不需要謝白鷺回答。
但她還是回頭道“可能是因為我跟他有些相像,他同樣可以在喜歡我的同時殺我。”
薛煒歲數是大,閱歷也豐富,但大約是沒見過這樣復雜的男女關系,微微挑眉以示驚嘆。
謝白鷺本來人都打算走了,回過身來坐下問道“薛前輩喜歡看這個”
薛煒微笑“你認為呢”
他又恢復了一貫誰也猜不透的樣子。
謝白鷺道“就算不是喜歡,也是感興趣。”
不過這離滿意還遠著呢。
薛煒最近對她和凌凇的復雜關系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但這可能是他額外感興趣的點,不一定是他最初將他們留下的目的。
薛煒微笑,不承認也不反駁。
在謝白鷺走之前,凌凇也來了。
他養傷一日,傷好差不多了便又來找薛煒打架。
在謝白鷺經過他時,他拉住她手腕,垂眸問她“在生氣”
謝白鷺抬眼與他對視,片刻后忽然靠過去,主動摟住凌凇勁瘦的腰,嬌聲嬌氣道“氣什么呀,薛前輩喜歡看,我們多讓他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