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相當的復雜,林年年正站在人群之中,透過人群的縫隙才能看到衙門內的情況。
他少有這樣的體驗,一般來說作為大宗的二皇子,就算他之前遇到需要旁聽的時候,也向來是在衙門內給他安置一個座位,甚至于提交證據后,他都可以第一時間接觸到證據并觀看,所以說現在這種完全路人甲式的吃瓜群眾視角,還是有那么幾分新奇的。
實際上現在在衙門外圍觀的這群吃瓜群眾,成分相當的復雜。林年年已經注意到了在人群之中還混雜著一些熟悉的身影。
特別是兵部尚書,遮著一張臉,眼神卻很熱烈的看著里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和衙門內的人關系匪淺。
再來說說到底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的。
事情還要從縣太爺去避暑山莊找兵部員外郎詢問情況,在陛下的默許下,因為兵部員外郎有重大嫌疑,于是縣太爺請他跟著他先到黎平縣的衙門了解情況。
如果是以前兵部員外郎大抵不會搭理他,對方不過一個小小九品官員,而他則是從五品官員,對方也沒這個資格。但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他之前才犯了點事兒,在圣宗帝那邊落了個壞印象,就連回來都不是因為圣宗帝消氣了,只是為了不讓他繼續丟臉,現在縣太爺過來,也是圣宗帝默許的,加上這邊武林人士眾多的復雜局面,兵部員外郎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敢耍官威,只能調整好自己的儀態,拍了拍衣袖跟著縣太爺走。
同時他眼神不住的去看兵部尚書,似乎在說師兄,求撈
兵部尚書扶額,實在是沒眼看。
不過撈還是得撈,還得想辦法不讓兵部員外郎社死,畢竟這可不直說丟兵部員外郎自己的臉,也是丟整個朝廷的臉。
他剛剛腦子轉動得飛快,已經想出了一個辦法,不過得讓兵部員外郎受點委屈了。
不過縣太爺應該也不是那種蠢人,在沒有確定兇手就是兵部員外郎的情況下,縣太爺也會在最大限度上給兵部員外郎好些的待遇。
而破局的關鍵只有一個,他們都知道兇手絕對不是兵部員外郎,只要找到了兇手,一切都可以破了。
本來是該如此的,偏偏在縣太爺帶著兵部員外郎回到黎平縣的衙門時,又遇到了意外。
衙門門口的大鼓面前,正站著一對老夫妻,倆人面色憔悴,臉色煞白,眼睛里不住的掉眼淚,見著縣太爺立馬就跪了下去“縣太爺做主啊老婦的兒子定是死在了那兵部員外郎手上縣太爺做主啊”
這話一出,周圍一直跟著看熱鬧的群眾就又沸騰起來了。
“說起來,我記得之前見那劉郎和兵部員外郎家的下人吵架那吵得聲音老大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倆人結仇,兵部員外郎才殺了對方啊”
“對的,對的,我也知道這事兒,劉郎那天來我家酒店和朋友吃飯,倆人閑聊的時候我聽到了,劉郎好像說那兵部員外郎每日晚上弄得房子里吵吵鬧鬧的,搞得其他房客都沒辦法睡
,有人出去問吧,那些下人都諱莫如深,有人伸頭從窗戶往外去看,還被那些下人制止,肯定是有古怪。”
“那這其他房客把事情反饋到掠房錢人,作為掠房錢人的劉郎肯定就得去找兵部員外郎,結果指不定就在這個時候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結果才被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