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老婦人頓時覺得有些不妥,那章家小子來給她通風報信,告知她事情的真相,可是說過的,他怕被兵部員外郎報復,又覺得不告訴他們良心不安,這才來偷偷告知他們,讓他們千萬別把他供出來。
“那叫章岸過來。”縣太爺聽到關鍵人物出場又道。
這章岸就是劉家的鄰居,章岸和劉郎的關系很好,倆人算是朋友。
章岸被叫來時,顯得有些茫然。
“大人。”他行了個禮。
“你可知叫你來所謂何事啊”縣太爺反問道。
“是為劉郎的事兒嗎”章岸猜到了,但是不明白這事兒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正是。”縣太爺點了點頭,“劉家老太說你親眼看到了兵部員外郎尾隨劉郎,最后將他殺害,可有此事啊”
章岸頓時驚恐無比,連連搖頭“沒有這事兒啊縣太爺劉郎最近變得很是奇怪,對我也不太熱情,我找他品詩喝茶,他也不去,我已經有段時間沒和他聯系了。”
“你瞎說”老婦人當即道,“明明是你跑過來和我說的。”
“哎喲哎喲,狗咬狗了”百姓之中又有人小聲交流起來了。
“看來之前的流言是真的,章岸肯定是去找劉家老夫妻,想著訛兵部員外郎一筆了。”
“現在這是本來自己躲在身后,結果突然被拉到臺前來了,所以干脆否認一切,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了啊”
林年年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可以說是目瞪口呆了,他之前還在擔憂兵部員外郎的清白問題,現在這情況都不需要他做什么,突然就扭轉了啊
“我真沒有啊。”章岸覺得委屈。
“就在發現我兒子尸體的那天下午末時,你跑來我家告訴我的”
“我那天下午”章岸突然頓住了,他對那天下午末時發生了什么沒有一點印象,就好像那段時間憑空消失了一般,但是他肯定不能這么說,只能說,“我,我當時在家睡午覺呢。”
這話可信度就不高了。
老婦人這會兒已經完全忘記兵部員外郎了,她之前那么信任劉郎就是因為他是兒子的好朋友,現在卻突然發現,這人在騙自己,似乎還想把他自己摘出去,頓時也顧不上什么了,甚至結合剛剛聽到的那些話,開始懷疑起了章岸來。
“那你是不是也要否認前一天晚上和
我兒子一起吃飯喝酒的事情了”她道。
“我沒和他一起吃飯喝酒啊,我那天晚上睡得挺早的。”章岸又道。
其實那天晚上具體的情況他也不記得了,就只記得自己有點困,后來的記憶就沒了,也是聽家里的下人說他那天晚上睡得特別早。
“肅靜”縣太爺再次打斷倆人,隨后詢問之前那個店家,“你之前說看到過劉郎和章岸喝酒吃肉,可還有其他人證物證啊”
“大人,有的,當時劉郎和章岸來我們酒樓,店里的客人可都看到了,而且我家賬薄可都寫著呢。”店家道,“大人且等等,我讓人去取賬單。”
縣太爺先是點了點頭,隨后詢問道“在場可有當時在酒樓里吃飯的人,可否見過劉郎和章岸啊”
這話一出,有人冒了出來“我見過,我看到劉郎上二樓包廂了。”
“對對對,我下樓的時候還撞到他了。”
“那章岸呢”縣太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