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年年既然答應了大舅舅幫他這個忙,于是這出了宮門也就朝著魏府去了。
他到了魏府門口,下了馬車,就看到門口正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正嘀嘀咕咕不知道自言自語些什么。
“大表弟,你這是干嘛呢,怎么在家門口,也不進去”林年年拍了拍魏書越的肩膀道。
魏書越被他突然發聲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發現是林年年這才放松下來,回答道“大表哥,我等我小叔回來呢。”
也不等林年年問他等小國舅干嘛,他就喋喋不休的解釋起來“二表哥,你是不知道,我那兩個舅舅來了,還帶了我兩個小表弟過來,去年過年,我娘帶我去拜訪他們,我帶過去的圖冊和話本全被這倆人給撕了,給我難受壞了,偏我媽說都是小孩子,我作為哥哥得讓著他們,反正我東西毀了,還能再畫再寫,而且我們是客人,去指責主人算怎么回事那真是巴啦啦說了我一通,走的時候我還偷偷看到我娘給我那兩個舅舅送了不少東西,都是從我爸私庫里拿的,我爸估計都不知道,他什么事兒都不管,只顧著他工部的那點事兒,這下完了,這次旱災我那兩個舅舅生意失敗,才來投靠我娘了,我估計啊,我們家都得給他們掏空了。”
魏書越是一通抱怨,林年年這一聽,哪兒還能不明白是個什么情況。
這是經典的極品親戚啊。
林年年其實對這個大舅媽不是很熟悉,且不說他這具身體當了那么多年傻子,就光他清醒過來的這將近一年以來,他也沒來工部尚書家拜訪過,所以真可謂是一點都不熟悉。
不過他倒是聽說過一點關于大舅舅和大舅媽的事兒。
京城魏家一直算得上是京城里的貴族階級中的上層,林年年的外公就是上一任的太師,旁系里也有不少當官的,所以工部尚書一直以來接受的都是最正統的教育,同時他小時候也是棍棒教育下教導出來的,一直以來都按照父親給自己鋪設的路來走,唯一一次叛逆,大概就是工部尚書才當上官沒多久,就被派到通州外放歷練,結果他在那邊看上了他現在的夫人,也就是魏書越的親娘。
魏書越的親娘是個商人家的女兒,按理來說倆人的身份地位極其不匹配,工部尚書也知道,自己要是回了京城肯定是不可能取魏書越的娘的,于是在這情竇初開之下,一個叛逆,直接先斬后奏,在通州就和魏書越的娘成親了。
后來外放結束,他被調回京城就把夫人也帶了回來。
老太師肯定是不高興的,不過他也不可能讓兒子休妻,加上那時候魏書越的娘已經懷孕了,最后他也只能吃了個悶虧,把這門親事給認下了。
不過老太師不希望兒媳家的親戚來攀附,所以派人去給親家送禮,同時稍微敲打了一二,回來之后呢,又讓自己的老妻給兒子納了兩房妾室。
工部尚書開始也不同意,那會兒倆人感情正濃呢,結果老太師家法伺候,棍棒加跪祠堂,工部尚書又回想起了自己對父親權威的恐懼,同
時作為商女的工部尚書妻子也被嚇得夠嗆,在婆婆的暗示下20,跑來找工部尚書,讓他收下了妾室。
在這種情況下,工部尚書家才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后來工部尚書和夫人感情也淡了,不過他這人不好女色,更偏向于工作狂屬性,加上父母留下幼弟離世,他要照顧弟弟,日子也就平淡的過下去了,算是相敬如賓吧。
工部尚書也有三個孩子,只有大兒子魏書越是嫡妻所出,他平日里待他也是最嚴格的,不過魏書越跟他那時候不一樣,就算是被他爸打了,也沒怕過他爸,還莫名其妙有了這磕c的愛好,喜歡畫圖冊和寫話本。
現在聽魏書越說起,看來這老太師也就是林年年這具身體的外公離世之后,大舅媽這兩年又恢復了和自己娘家的聯系啊。
而他那娘家,不出意外的話,多半是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而且還有點攀龍附鳳的想法,之前是礙于老太師,同時也是畏懼京魏家的權勢,后來大舅媽過年回娘家,給兩個弟弟帶了不少好東西,委屈自己的兒子,也要向著自己的侄兒,倒是慢慢放大了他們的胃口,所以這生意出問題,才敢直接找了上來。
不過,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