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裴覺寒怔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這里面的意思。
裴覺寒捏了捏唐言后頸上的軟肉,似笑非笑地反問道,“言言是在暗示我么”
唐言乍一聽覺得莫名其妙,但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笨蛋了,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皙白如玉的耳尖一下子透起來粉,然后逐漸四處擴散,爬上了臉頰和脖頸。
甚至到了后面,他整個人都感覺要燒了起來。
“你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唐言轉過身來,面對面看著裴覺寒話都說不清了,舌頭瘋狂打結。
好像做壞事的小貓突然被抓包了一樣,渾身上下都寫著心虛一樣。
但這只小貓已經被寵得無法無天,不知道心虛兩個字怎么寫了,只會理不直氣也壯地張牙舞爪。
“怎么樣”裴覺寒笑了笑,裝傻充愣,“如果我說了,言言會答應嗎”
唐言見裴覺寒抓著這點還反問還反問,一下子就有些惱羞成怒了,“誰管你要做什么說什么,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我說不答應你就不了嗎”
兩人心照不宣地打著啞謎,裴覺寒見唐言惱了,便適可而止的停了下來。
再說下去,小貓是真的會咬人的。
他看著唐言笑著說道,“言言不答應我也要說的。”
“我就是喜歡言言。”
“喜歡言言,想要和言言告白,想要以言言男朋友的身份去參加言言班級的迎新會。”
“言言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唐言感覺自己燒得更加厲害了,連指尖都泛著的粉色一時間又加深了好幾個色號。
“你、你就這樣告白的啊”唐言眼神飄忽躲閃,嘀嘀咕咕帶著些不太滿意。
“沒有,其實當時和言言暑假一起去看極光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裴覺寒笑容中有些無奈,“但是言言睡著了。”
唐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表情滿是不敢相信,“我、我睡著了”
“我睡著了你不會把我喊起來再說一遍嗎”
唐言真的生氣了。
但又說不清是生誰的氣。
“我不管,那你想辦法帶我補回來。”唐言說道,“晚上的迎新會上,你就可以貸款一下家屬的身份。”
裴覺寒笑了,點頭道,“好。”
“其實之前不敢喊醒言言,還有很大的一個原因,是我害怕言言拒絕。”
裴覺寒走上前一步,將唐言圈在懷中方寸之間,卻又擔心害怕著什么,控制著自己一點都沒有觸碰到唐言。
雖然身體完全沒有接觸,但實在是太近了。
近到唐言總覺得自己能感覺到裴覺寒的體溫透過衣服的布料,絲絲縷縷地傳遞到他的身上。
“你、你怕什么”唐言一時之間有些不太敢直視裴覺寒的眼睛。
裴覺寒見唐言完全不同自己對視,笑了笑,便將自己的腦袋輕輕地搭
在唐言的肩膀上,完全錯開兩人的視線。
“因為我不知道言言喜不喜歡我。”
我更害怕言言不喜歡我但依舊答應了。”
“我這個人骯臟又低劣,丑陋至極言言應該擁有最好的,但我感覺我還不夠好。”
經過心理醫生兩年時間的開導與治療,裴覺寒大部分的負面情緒都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