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被他用雙臂攬著,只得伏在他身上,聽著他自詡好人般的言語,嘴角牽起一抹嘲諷。
“可他們被你圈禁,和囚犯有什么兩樣”
呼延海莫卻道“就像你們中原話里說的,勝者為王,誰讓他們輸給了我我沒斬草除根殺了他們,已是仁慈了。”
他說得卻是沒錯,若是放任三王子和七王子回母族,他們定會卷土重來,奪取他的王位。
只有將他們圈禁在宮內,才能沒有后顧之憂,此外,將他二人作為人質,拘于宮室,也能更好地控制他們的母族。
這不可謂不是一箭雙雕,呼延海莫的卓絕心智由此可見一斑。
可就算通曉其中緣故,司露卻還是覺得心氣不順。
許是聯想到了自己,故而悲從中來。
她不也是一樣,被他圈養起
來了嗎
哪怕錦衣玉食的供著,
1515,
生活也是了無生趣。
他憑什么可以隨意擺弄他人的人生
司露越想越悲憤,咬著牙不說話。
可該死的呼延海莫卻偏偏又在此時添了一把火。
他揉捏著她白嫩的臉頰,逗弄小貓一般,揶揄道“在想什么又在心里罵我”
凝脂雪膚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玉乳般的手感叫人欲罷不能。
司露怒上心頭,掙扎著試圖從他身上脫開,不耐煩道“你松開我,我不想同你說話。”
呼延海莫哪里肯放,不僅不放,他還玩鬧般地擒住了她的手腕,讓那白膩的柔夷緊貼在他皮膚上,笑瞇瞇道“我不松,你又能如何”
司露氣憤難當,腦子一熱,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對準他胸膛上的傷口,俯下唇狠狠咬了一口。
呼延海莫吃痛松開了她。
司露這才從他懷中掙離。釵環盡散,鬢發散亂,方才她是發了狠的,以致那結了痂的傷口再次被她咬破,溢出鮮血。不少沾染在她的唇瓣上,使她原本素麗的唇,染上了殷紅血色,顯得格外鮮艷妖嬈。
她站在床榻幾步開外,瞳孔閃動,喘息未定,那種心緒難平的憤恨猶在,使她渾身還帶著瑟瑟輕顫。
呼延海莫哪里懂她的心氣難平。
覷了眼胸口被她咬破后血淋淋傷口,他半點未惱,輕挑眉梢,抬眸望她,癡癡一笑。
“小野貓,越來越不聽話了。”
她氣憤難當,他卻只當她是在與他玩鬧。
司露瞧著他,心下深深覺得,他們兩個,永遠都不會是同路人。
呼延海莫緩緩坐起身子,似笑非笑望著她,目光帶著幾分玩味。
他直勾勾瞧著她被血洇染的嫣紅的唇瓣,欲壑難填,此刻只想一吻芳澤。
司露自是不愿,當他走上前攬住她的腰,又想奪吻時,再次狠狠咬了他一口。
若說一次是情趣,那接二連三的反咬,便弄得呼延海莫有些不耐煩了。
他擒住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打橫抱起在懷中,三步并做兩步,丟上了床榻。
“這么不聽話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了。”
榻上錦被綿軟,摔上去并不疼,司露掙扎著想要坐起,卻被須臾而至的一只大手,猛地按住,那手掌開闊堅硬好似鐵鉗,大力按在她的腰上,使她再也動彈不得半分。
緊接著,大掌帶風襲來,那玉臀便結結實實挨下了重重的兩巴掌。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她羞恥地嚶嚀出了聲。
司露咬著牙掙扎,卻被腰上那只手以絕對力量壓制著,怎么也掙不開。
屈辱感彌上心頭,她羞憤得幾乎要死去。
“小野貓,還敢不敢咬不咬人了”
又是幾掌間錯落下,伴隨著呼延海莫又沉又緩的嗓音。
司露死死咬著牙,眼圈在屈辱下早已紅得不成樣子,
晶瑩淚滴在眼眶打轉,
搖搖欲墜。
是,
她是野貓,是他豢養的寵物,她斗不過他,也不能生他的氣,若是反抗,就要遭受這樣的羞辱。
司露羞憤得幾乎難以喘息。
他從來不懂得尊重。
伏在錦被上,司露一聲不吭,眼圈卻是通紅的,一雙杏眸仿佛在落雨,簌簌而下的淚水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