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景宴。
司露當即福身行禮,輕喚一聲。
“陛下。”
暗影下,李景宴彎起唇角,臉上似笑非笑,神情難辨,他道“露露,我等你多時了。”
說這話的時候,李景宴唇角微勾,眼中是一貫的溫和儒雅。
司露卻隱隱覺得,那溫潤背后,皆是幽沉的底色。
見她不語,李景宴開口詢問道“怎么了,可是在想什么”
司露搖搖頭,拋開那些繁瑣的思緒,淡淡回應道“沒什么,陛下怎么來了”
李景宴淺笑,“朕在侯府與你父親喝茶,見你入夜未回,有些放心不下,特來接你。”
李景宴說這話時,試圖要來執她的手,卻被她無聲躲過。
司露道“福叔的馬車就在橋上”
李景宴勾著唇角,長眸半明半昧,隱在暗沉里,辨不清情緒。
“方才那人,你也是這般回拒的吧”
司露一驚,脫口而出,“你在偷聽我們的談話”
李景宴神情微頓,旋即故作不在意的笑開,眸底卻是沉了一片,“偷聽算不上,只是離得太近,湊巧聽到了。”
說罷,他還狀若無意的提及,明明是淺笑,卻讓人覺得深不可測,冷意無邊。
“你對他,好似比對朕,要熱絡多了。”
司露不知該怎么說,無奈喟
息著“陛下,您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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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朕到底要怎么樣,才能重新贏回你的心”
司露只覺心疲力竭,“陛下,臣女已經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
面對司露的拒絕,李景晏只是深深注視著她,不管不顧道
“朕很怕,你的心給了別人,不管是蠻族那個呼延海莫也好,還是方才那個”
聽著李景宴的詆毀,司露冷笑出聲。
“陛下,我的心只屬于自己,不管是從前,還是往后,都永不會變。”
此話落下,不知是觸犯了李景晏什么忌諱,讓他突然爆發,一把扣攥住她的手腕,目光幽沉得似要吃人,嗓音低沉喑啞,宛如嘶吼。
“那我們之前算什么,從前,你也是喜歡朕的不是嗎為什么現在不可以了啊”
司露下了一跳,當即揚聲,甩手掙脫出來。
“陛下,你失態了”
李景宴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怕她就此對自己生惡,放開她的手,慌張道歉起來“露露,朕朕不是”
司露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未再置一辭,提步匆匆離去,不再與他糾纏,徒留給他一個背影。
李景宴并未追上來。
他立在垂柳陰影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目光變得閃爍不定,似是悲涼,又似傷情,但漸漸的,這些悲色緩緩消散,被浮起的點點狠戾占據。
到了最后,變作化不開的沉沉幽色。
他定要得到她的,哪怕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