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林箭雨、兵戈相向中。
為了保護受傷的兒子,司澧提著長劍站在前面,司楠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父子齊力作戰,對抗著暗影衛一輪又一輪的攻勢。
那些暗影衛個個武功高強,且招招致命,他們人多勢眾,以摧枯拉朽之勢襲來,而司楠又負了傷,哪怕父子兩人平日再神勇,此刻也雙拳難敵四手,敵不過對方這么多人。
慢慢的,二人落了下風,而司澧的肩背、腰部也都中了劍,負了重傷。
他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去,繼續拼命地抵御著暗影衛繼而不斷的攻勢。
司楠的肩頭又中了一刀,鮮血淋漓,加上方才當胸一箭,早也是負傷累累,可哪怕再這樣的境遇下,他還是緊緊攥著那個香囊,沒有松手。
鮮血染透了香囊素白的緞面。
就在兩人快要支撐不住、陷入絕境之時
突然。
一桿長槍,氣貫山河,如流星飛來,勢不可擋,定穿了二人身前的人影。
鮮血噴涌,那道人影緩緩倒下去,腥臭味彌漫整條巷道。
所有人都被這突然起來的一幕,弄得瞠目驚心,紛紛舉目望向長槍飛來處。
只見明鏡皓月之下,皎皎清輝灑落人間,流淌在大地上。
高大的身影錦衣鶴氅,逆光而來,恍若天神,踏著月色,腳步從容,大步流星。
他的面容看不真切,但那柄扛在肩頭的巨大的長刀,泛著凌冽的光芒,叫人心生膽寒,他一步步踏月而來,緩緩逼近,高大的身軀氣勢迫人,叫人窒息,宛如從暗夜中走出來修羅。
如此天降神助的一幕,叫氣力殆盡、奄奄一息的司澧、司楠瞧見了,也都震驚地睜大了眸子。
眼看著局面被阻擾,影衛首領當機立斷,嗓音沙啞下令道
“殺了他。”
一聲令下,所有的暗影衛齊齊出動,迅疾如風,朝那街口的男子殺氣騰騰地沖去。
男人拔刀反擊,寒芒飛舞、力不可擋、鮮血飛濺。
大有萬夫莫敵、三軍難擋之勇。
暗影衛一個個被斬殺。
很快,整條街巷,就變成了腥風血雨的修羅地獄。
哀嚎聲中,一批又一批的暗影衛應聲倒下,滿地橫尸、流血漂櫓。
半個時辰后,太
極宮中。
太監徐遠匆匆忙忙跑進來,著急忙慌稟報
“陛下”
李景宴一席素雅常服,面容清雋,轉過身來時,臉上明顯表現出不耐。
“慌慌張張做什么,說。”
徐遠渾身哆嗦著說道“陛陛下,咱們的人,沒沒有得手。”
“怎么可能”
李景宴不敢置信下,喃喃出聲“朕花了三年時間,培養出來的潛龍衛”
因為上回的隱衛全部折在呼延海莫手中,所以李景宴不惜廢了大功夫,在三年內又加緊訓練出來了一支隱衛,遠比上回的要更出色,更機敏。
“陛下”
徐遠腳軟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猶猶豫豫地說著“潛、潛龍衛所有死士全部伏誅了。”
“胡說,這不可能”
李景宴暴怒,氣得幾乎要發狂,他的潛龍衛明明與之前派去北戎的那只隱衛一樣,通通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哪怕抵擋一整支御林軍都不在話下,如何會
徐遠跪在地上,如實回稟道“陛下,司平侯父子有高人相助啊,奴才的探子瞧得真切,那人孔武非凡、神力驚人,突然從天而降,將司平侯父子救了,不僅如此,他還輕松誅殺了整支潛龍衛,宛如神兵天降,如此本事,足叫人心驚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