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里的凄厲痛呼,呼延海莫再也忍不住了,這幾個時辰的擔憂早已讓他失去理智,終于,到了最后,他再也秉持不住,不顧宮人的阻攔,強行闖進了寢殿。
寢殿之中,血腥味很是濃郁,呼延海莫跑到床榻邊,看著司露秀致的容顏充滿了痛苦,他的心臟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所撅住了,撕裂般生疼。
他來到司露身邊,高大如山的身軀跪下來,渾身竟是顫抖的。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雙目通紅,聲音哽咽
“露露”
“你你怎么怎么進來了”
床榻上,正在奮力生產的司露聲音虛弱,斷斷續續,蒼白臉龐上滿是冷汗,烏黑秀發貼在鬢間。
“我陪著你。”
呼延海莫看著她疼痛難忍的模樣,眼底的熱淚再也憋不住落下。
一時間,竟是淚如雨下。
直到此刻,他才清晰意識到,女子生產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看著她受罪,他恨不能替她承受。
來來往往的宮人們見此一幕,都大為震撼,誰能想到,素日威儀雄偉的國君竟會為皇后生產而落淚。
對呼延海莫和司露來說,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接生婆的一聲歡呼,方才將這場痛楚結束。
“生了生了,恭喜皇上皇后,是一名小皇子。”
呼延海莫感覺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得以喘息,根本沒顧上那孩子,只專注望著司露,守在她身邊,猩紅著眼
“露露,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份罪”
他的心仿佛都被割裂成好幾片,無比后悔讓司露這樣痛苦。
司露勉勵一笑,眉眼輕彎,露出幸福的笑容,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帶來的疲憊,昏睡過去。
“露露露露你怎么了”
呼延海莫看著她閉上眼睛,登時嚇得六神無主,他此時是關心則亂,嘶啞的聲音滿是恐慌,眼底透著凄厲絕望。
宮人看到他的樣子亦嚇壞了,好在巫醫被請進來,連聲安撫呼延海莫
“皇上,皇后只是太過疲憊睡過去了,她沒事。”
呼延海莫看向巫醫,帶著懷疑質問“真的”
巫醫連忙躬身,信誓旦旦道“老臣怎么會騙皇上皇上放心吧,皇后的身體沒那么脆弱。”
如此,呼延海莫方才稍稍恢復理智,他幾乎混亂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目光落在司露的身上,確定她還活著,趴在塌邊,緊緊握著司露的玉白的手,一顆心終于落地。
草原的清風掃過,吹動茂盛的野花,廣袤的草原美景如畫,無邊無際。
金色陽光垂落照耀在翠綠上,像刷了一層金粉,隨著微風掀起陣陣碧波金浪。
如今,距離司露生產已經過去三月,夏日草原中,一簇簇野花散發出濃郁芳香。
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將這個孩子取名陵兒。
呼延陵。
陵兒被養的白白胖胖,肉乎乎的,格外可愛。
趁著天光大盛,呼延海莫帶著司露還有兩個孩兒,來到茂密碧綠的草原上踏青游玩。
司安扎著兩根小辮子,解放天性一樣遍地跑動,像是叢林間靈活的小鹿,銀鈴般的笑聲隨著風擴散開來,感染著所有人。
司露立在山野,感受著山風陣陣,暖色浮光,她與呼延海莫并肩而立,懷中抱著奶唧唧,軟乎乎的陵兒,他睜著烏溜溜的雙眼,充滿好奇打量著這片神秘又廣袤的草原。
呼延海莫攬著司露的纖細柔軟的腰肢,薄唇微勾,揚聲叮囑漫山遍野奔跑的司安“安兒,慢點跑,小心別摔了。”
司安軟糯的隨風聲音傳來,歡快無比“知道啦,爹爹。”
司露轉眸看向身側給了她幸福的男人,精致眉眼盡顯柔和,臉上掛著姝麗燦爛的笑容。
這一刻,呼延海莫看著愛人和孩子,心中被幸福感充斥,俊美無極的臉上掛著燦爛笑容,和司露一同眺望著遠方。
這片草原,是屬于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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