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便點頭應允了,這兩人可以偶爾來找他問一些不明白的地方,自己為人看病的時候,也能在身邊聽一聽。
他從前雖然沒收過徒弟,但是只是讓人在自己身邊聽一聽,也不是什么難事,反正愛聽就聽吧,聽懂了學會了就是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岑良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畢竟他們這一派的醫師,其實都是如此,不像是那種家傳醫術一般,將東西牢牢控制在手里,不允許外傳,他們其實都并不介意將自己的醫術教出去。
不過他自己是覺得能力不夠,所以不收徒弟,而方師兄肯定是因為嫌麻煩,所以才不會收。
而得到了岑良的回復之后,那兩位大夫臉上瞬間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這真是太好了,他們真的能有機會跟在對方身邊學些東西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因此,他們立刻就讓人將自己的位置,移到了方玉成身邊,盡量想近一些,能夠有機會聽一聽他說的話。
在這之后進來醫館的人,見到這兩三個大夫全都在一塊兒,而不是在往日的位置,心中都有些好奇,不過這些人也只是在自己的心中想一想,多看兩眼而已,接著便上前去隨便找了個大夫看看情況。
那兩位大夫便依舊像是往常一樣,為來人看病,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比平常緊張許多。
方玉成倒清閑得很,偶爾聽一聽身邊那兩個大夫說話的聲音,臉上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其實這兩人在他見過的醫師里邊,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辨認疾病沒有出錯,診斷時也很是細心謹慎,不過就是在藥方上面中規中矩了些。
不過這也是尋常大夫的通病,他倒也沒有苛責什么。
見到方玉成沒有皺眉或是其他不滿的表情之后,這兩人心里才慢慢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在對方的注視下,自己簡直像是回到了從前在親爹師傅的教導下的那段日子,明明他們倆都已經當了這么多年大夫了。
而方玉成也還是很悠閑,因此有時也不叫岑霜幫他抄書寫字,而是想出了另一個辦法,讓她觀察在醫館門前路過的人,看看他們身體狀況如何,可有些什么暗疾不適。
這對于岑霜來說,也確實是件有意思的事。
畢竟過往的人來去匆匆,有時人走得快了,或許連臉都看不真切,更何況是從這短短一瞥中看出對方的身體情況。
不過她依然很有興致,
認真觀察著偶爾路過門口的人,
看看他們臉上的臉色,以及走路的步幅,猜測出他們的狀況。
兩人還特意一人拿了一張紙,定好下一個路過要看的人,然后互相寫下自己看出來的狀況,再對照一下對方寫下的內容。
如此兩三回之后,他們紙上寫著的內容,竟還真沒差上多少,相似程度很高,不過偶爾岑霜寫出來的內容,還要比方玉成更加詳細些。
一旁偷偷摸摸觀察著的兩個大夫,見他們如此比試,簡直要被驚在原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只憑借那么過路的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的身體狀況,是否酗酒,體虛,或者是最近食欲不振之類的情況,這難道真的是人能立刻看出來的嘛
這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太難以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