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下一刻就被沖進來的人按住了,嚇得周圍伺候的人跌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
這陣仗一下子讓周邊原本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的人,頓時驚住了,不知道這到底抓的是什么人,難不成這些小偷是一伙的,不過小偷能有這么多人
這會兒樓里的這些人也不敢多問什么了,那些官兵們可是直接將刀都抽了出來,將那些人綁好之后看管著他們,一個個神色冷硬,看起來嚇人得很。
至于其他人,則是全都跑出去追捕逃掉的那幾個人了。
宋家兄弟和鄧陶跑了一陣,但還是沒能甩脫身后的追兵,那些人簡直是窮追不舍的,都不知道哪兒冒出來這么多人。
左甩右甩的,那些人
還是一直墜在他們后邊。
不過宋武畢竟還是兇悍,幾人專往人多的地方跑,橫沖直撞,鬧出些大的亂子,然后再趁勢離開,讓后邊的人追尋不到他們的蹤影。
這法子確實有效,身后的人少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依然跟著他們,簡直就像是黏在屁股后頭的糖一樣,怎么都甩不脫。
三人拐過一個彎,那一條路上的人不多,不過鄧陶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道路盡頭的白興安,對方這會兒根本不是喝醉的樣子,看上去完全是個清醒的人,正不耐地和一個女人說著話。
對方根本沒注意到身后來了幾個認識的人,而鄧陶見到他這副模樣,一下子就在心里想明白了什么,這小子方才是故意說自己醉酒要回家的,說不準他的確聽到了自己幾人的對話,然后向官府告了密。
這其中的邏輯其實并不準確,要真是白興安告密的話,那些官兵不應該來得這么快,但是鄧陶這會兒卻想不起這些,一意孤行認為自己猜測的是對的。
他又想起自己從前和白家的仇怨,想到這下子自己的那些主意肯定泡了湯,心中憤恨更甚,他將自己懷里的刀刃緊緊握在手里,似乎已經下定了什么決心。
而白興安的面前,許澤蘭看著身后的動靜,臉上不由得露出了幾分詫異之色,甚至忍不住后退了幾步,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白興安見她這副模樣,扭頭看了一眼,便見到先前畏之如虎的三人,居然朝自己跑了過來,一下子嚇住了,然后便是反應過來,想要抓住許澤蘭攔在自己面前。
這條路很短,因此鄧陶很快便到了兩人面前,掏出自己手里的匕首,打算往白興安的腦袋上刺去。
而許澤蘭被這么一拉,有些站不穩,下一刻見刀刃向自己襲來,卻一時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刀離自己越來越近。
不過下一刻,便有一道黑色的影子沖了過來,然后狠狠地咬在了鄧陶的手上。
許澤蘭一下子跌到在地,慌亂地往安全的地方跑去,扭頭才看見那道影子便是自己家中所養的那只黑犬。
鄧陶被咬住了之后,將那狗甩在了地上,接著依舊目露兇光,絲毫不顧自己這會兒手上直冒鮮血,幾步追上了白興安,然后將刀送進了對方后背。
對方瞬間倒地,慘叫出聲,鄧陶卻還不忘記將刀抽出來,往他的脖子上也來了一刀。
他和那些山匪們混跡的這些日子里,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斬草要除根,下手不狠的話,說不定下一刻被殺的就是自己。
既然自己今日逃脫無望,不如將這小子宰了,自己最后總算是報仇了。
白興安躺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伸手指著他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鄧陶看見他這模樣,卻快意地笑了,“你原本能好好活著的,誰讓你這么不巧,碰上那么一個爹,又碰上了我呢。”
不過,他也沒能得意多久,下一刻便被身后已經追上來的官兵們死死地按在了地上,無法動彈。
一部分人繼續守在這兒,要將鄧陶押送回去,另一部分人則繼續追捕著宋家兄弟,要是最后只讓這兩人跑了,他們連臉都沒處放了。
一旁的許澤蘭見到這副樣子,并沒有什么動作,只是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是被嚇傻了一樣。
剛剛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回的黑犬,這會兒也已經回到了她的身邊,朝她蹭了蹭,然后守在她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