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當初只是記下了那種植物長得什么模樣,便沒有再說什么,又因為自己是頑皮跑到了那么遠的地方,生怕家里人問起自己是在哪里見到的,因此這件事情她也沒和家里人提起過。
直到嫁到越城之后的某一日,她在城外意外見到了這種植物,但是位置比較偏僻,她便也沒那么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這東西有一日,或許會用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呢
要是當初沒有岑霜開口勸她的話,或許白興安根本活不到現在。
接著,岑霜又想起剛才南星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當初在那個樓里的時候,它也是跟在那幾個家伙身邊的,因此還看了全程呢。
它甚至還看見了那時候白興安故意找借口想要回家,但是鄧陶又派了人在他身后跟著的事。
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心里大多只是感慨著,白興安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些,明明都已經順利離開那些人的視線了,要是早些回家的話,說不定那些人就已經順利被抓了,哪兒會遇上那樣的事,直接沒命了呢。
岑霜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她倒是猜到了,那時候白興安想要離開,估計就是聽到了那幾人的對話,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所以才想要離開。
即便是那些人沒有暴露身份,在那樓里被抓,但是只要那跟著白興安的人看出他身上有什么異樣,那伙匪徒肯定還是能猜到他身上的問題。
到時候,就算是白興安想要逃跑,估計也跑不脫,最后還是會被人抓住,又因為知道了那些人的身份,或許還會比原計劃里將人騙走再殺,還要更早地沒了性命。
這樣想來,對方的命數果然是已經注定了的啊,怪不得先前她看對方身上的黑氣那樣濃厚,果然是無論他做什么,到最后都是一個結局。
這種情況,即便是牧先生和她這樣的人,也是很難更改的,畢竟他們很多時候只是能看出來對方的命數而已,并不能強行改變。
當然,岑霜也不樂意為白興安嘗試一回能不能改變對方原定的命數,這么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不會干呢。
不過,他這樣極端的情況倒是難得,也能算是個有趣的例子,可以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日后積攢得多了,說不定還能寫成一本書呢。
聽了她的想法,一旁的南星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要是你以后想要教徒弟的話,或許可以用得上呢。”
岑霜卻笑著擺了擺手,這話說得也太早了些,收徒這種事也說不定呢,總是要看緣分的。
這伙匪徒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從越城這兒傳到了別處去,雖然傳開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一些有應家商行的地方,得知了這事之后,就直接讓人將其往上遞消息了。
畢竟先前出事的那支隊伍也是應家的商隊,雖然其實只是分支,重視程度不是很高,但是其中有個副管事,正是主家一個大管事的遠房侄子,這人膝下沒有孩子,原本就是想從別處過繼個孩子來,這個侄子就是他已經看好的那一個。
這次原本是想讓人帶他練練手,讓他先試一試,卻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回,竟讓這侄兒沒了性命,甚至連尸首都沒找著。
這件事自然讓這大管事很是憤怒,再加上這伙匪徒也太囂張了些,居然敢截殺他們應家的商隊,其中更有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同那些人里應外合,這簡直更加讓人氣憤不已。
因而他才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在知道了這伙人已經被抓住之后,他便特意帶了人趕來了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