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支著下巴想了想,“這次災禍應當與人無關。”
“不是人禍,那便是天災了”岑良忍不住念了一句。
岑霜偏了偏腦袋,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或許吧。”
岑良得了這句話之后,便不再追問些什么,畢竟這種事情問多了也不好,他只是有一點點好奇而已。
至于廖四,他其實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希望他能把小霜的話聽進去吧,能躲過一劫總是好事。
等廖老爺回到家里的時候,他還提著手上的藥包,站在家里的庭院之中,呆呆地站著,像是想事情想得出神。
“想什么呢,傻站在這里”
他身后,有人走了進來,見他這副傻樣子,忍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腦袋,將他拍醒過來,然后接過他手里的藥包和上面的藥方,看了兩眼。
“讓你早點去,你不去,昨日里喊著頭疼,哼,可真是犟。”說完之后,她又轉身,“行了,我去煎藥去了,你還想站著,就在這兒好好站著吧。”
等妻子說完這些話之后,廖老爺才像是終于從剛才的事里醒過神來。
然后他忍不住湊上前,看著夫人幫他將那些藥取出來,一點點放進藥爐里,又仔細加了適量的水進去,自己則老老實實生火去了。
他們家里雖然如今變得有錢了許多,但是很多事情他們自己還是習慣親歷親為,做起這些事情來的時候,廖老爺也一副非常熟練的樣子。
兩人便一邊煎藥,一邊說著話。
“怎么,今日魂是丟哪兒了站那兒傻呆呆的,還以為你頭疼疼傻了。”廖夫人很是不客氣地說。
廖老爺卻是看著眼前的藥爐,猶豫了一會兒之后,才將自己先前在岑家醫館里看見聽見的全都說了一遍。
“你說,我最近是不是真會遇上點什么事兒啊”廖老爺顯然很是猶豫,畢竟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廖夫人聽了,態度也不像是先前那樣隨意,而是皺了皺眉,將手里扇風的扇子放下。
“那岑家的小姑娘真是這么說的”
“是啊,半點不差。”廖老爺態度很是認真的樣子,信誓旦旦地說,“她說的可真了,而且那表情不像是說笑的。”
雖然聽信一個小孩的話,說自己最近將有什么血光之災,這種事情說起來實在可笑,但是廖老爺心里對于這種神神怪怪的事情,總是有幾分敬重的。
而且他走南闖北的,也見過許多厲害的人,因此對于岑霜這般年紀的人,能說出那些話來這種事,心里其實并不覺得如何奇怪。
他這會兒只是在猶豫,該不該放棄這次回去祭祖,畢竟這本就是自己定好的事情,而且又正好趕
上親爹的忌日,這
廖夫人聽完之后,卻是毫不猶豫,直接拍板,“行了,回老家那件事過幾天再說,先不去了。”
“你有這個心意就行了,你爹也不差你這么一天去祭拜他,等過兩天時候過了,咱再回去,多買些黃紙元寶燒給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