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
見他們都不說話,謝開顯然明白了什么,沉默一瞬,而后不耐煩地問道“你們都在發什么呆,還走不走了”
而后若有所思地瞪了七清一眼,過來態度粗暴地把木棒塞在了七清手里,“我可不是擔心你,你弱的這么可憐,別太給大家拖后腿了。”
“我可是聽說了,纏著滕陵讓他背你的時候,可是被人家無情拒絕了,我最討厭看見的就是你搖尾乞憐的慫樣,為了避免這種情形復現,你給我把這棒子拿穩了,誰來就捅誰。”
“我就不信了,這么尖銳的頭在你手里還能變成軟的”好好的關心與擔憂在謝開嘴里成了嘲諷,語氣森然,“捅出去就成肉串了,不要管是誰,直接捅就成。”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七清暗暗罵他,在他把之前耍嬌被滕陵當著眾人的面拒絕的事說出時,更是覺得臉上面子都沒了,羞惱地抓住木棒,作勢要向謝開捅去,“謝開,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力氣又不大,怎么能玩得過謝開,自然是輕而易舉就被抓住。
七清是個什么膽子,謝開一清二楚,他微微得意,伸手就要抓住七清的手腕,準備手牽著手帶他從這里走出去。
一只滿是肌肉的手臂瞬間擋住了謝開,藍色的眼睛微微瞇起,壓抑十足,蛇男警告似的沖謝開齜牙咧嘴,表現的像是被侵占了領地的蛇類
不知道為什么,它這次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出手,而是警惕至極地圍著七清來回打轉,纏在他身邊不肯讓任何人接近和觸碰他。
它感受到了從謝開身體內傳出的危險氣息。
像是同類,又不完全。
如同蛇類,它試圖伸長脖子才對方才探出手時就上前一口卻被眼疾手快的七清“嘶”了一聲猛地捂住了嘴巴,只是在嫩嫩的手心里下意識舔了一下。
直到現在,謝開才意識到,這恐怕不是個人,而是那種白天會變成“人”的怪物七清與它舉止如此親密,旁若無人的樣子讓謝開牙齒癢癢。
“離它遠點,不要命了是吧”謝開肉眼可見的再次沉下了臉,生氣道“你不會忘了什么事吧”
他的語氣極其低沉,其間的森森狠厲卻讓七清有些害怕,他條件反射隨著謝開放低音量,將聲調變得幾乎只是出氣聲的大小,甕聲甕氣“什、什么”
謝開見他這副模樣,只覺得額頭一跳,“我有那么見不得人你是把我們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啊,”七清這才明白他在說什么,在謝開像是要當場吃了他的目光下,有些疑惑,還是壓低著聲音細聲細氣地說“不是你說的,讓我別告訴別人嗎你干嘛這么大聲的說出來啊”
謝開頓時吃癟,不
可置信地說,“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我讓你離這怪物遠點你怎么不遠點呢”
頭一次,謝開覺得有點后悔自己對七清說的那些話,但他個性格外高傲,平時向來瞧不起自己不喜歡的人,對七清的態度只能說是他的本性。
就是那么討人嫌。
現在,謝開彈了一下舌,明顯是對蛇男的存在而感到煩躁不安。他踢了一腳墻壁,頓時山洞墻壁被他踢出一個深深的腳印
整個山洞霎時間搖晃起來無數細碎的石子撲簌簌從頭頂往下掉落,灰撲了滿臉,還有危險的石頭到處掉落,把七清嗆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