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剪毛毛是吧她剪,寶舟好說歹說要走了小推子并以此為理由拒絕那兩位娘子幫她修剪個時下最流行的造型,故作羞澀說什么這里只有將軍能碰,而等到對此一無所知的贊血羽回到房內,憋著一肚子氣的程寶舟決定親自動手給他推個好看的造型。
她寶舟也需要人伺候呢
“好了快點,趕緊把褲子脫了,別在這里推三阻四的,擱這兒矯情個什么啊,誰睡覺的時候還會穿著褲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五大三粗的玩意兒晚上都喜歡裸'睡,知不知道自己的體毛有多么的堅硬,破壞力有多么的驚人你堂堂一個將軍床卻這么小,寶舟我被你這刺猬一樣的毛扎得睡不著覺,到時候睡眠質量不好影響發育以至于一直長不高,這么嚴重的后果誰來負責”
贊血羽咬牙拒絕“不要,那里絕對不要,要是那里連毛都沒有和閹人有什么區別你死心吧,這里絕對不可以”
“好小子,夠硬氣,就喜歡你這種嘴硬的男人,”程寶舟眼睛一轉,嘻嘻笑著伸手捧住他的臉,溫柔道“你不是想吸我血嗎我也有好處給你”
她赤腳踩在床上,轉瞬就繞到了贊血羽的身后,輕輕按住他的肩,在他全身僵硬的情況下慢條斯理梳理他蓬松茂密的長發,就像是給一只大型貓貓順毛,笑瞇瞇道“毛毛一看就知道以前很少和女孩子相處,不要急著嘴硬,女孩子在外面和在家里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們這個情況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生活嘛,最重要的就是互相體諒,對嗎”
“我對你做這些是說明我喜歡你,你看我又不對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情,但你一點都不聽話,這些事情明明我說了你自己好好做就行了,可你非要向我撒嬌,讓我幫幫你,沒關系哦,誰讓寶舟我喜歡你呢”
“所以閉上你的眼睛,乖乖躺下來,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我,我會讓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知道男孩子就要把自己修剪的干干凈凈,上面下面都一樣,這樣每天起床心情都會變好,否則有時候連你自己都會覺得不舒服,是不是”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即便贊血羽看不見她的面容,也知道她此時眼里定然閃爍著亮亮的光,但這種光芒并不是她真如嘴中胡說八道,說什么喜歡他,不過是純粹看他的笑話。
但最終贊血羽還是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像是筋疲力盡,又像是一種縱容妥協,無力躺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在她小小的歡呼聲中,他冷淡道“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些,你實在想做就做吧,雖說我認為借助這種小伎倆并不能真正抵消你在噩夢中感受到的痛苦,只是程寶舟,我希望你明白,即便不是我,這一天總要到來。”
腰間的系帶被
外力拉扯,他忍耐著不去睜眼,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咬牙切齒道“只是我警告你,你如果真的推光了我們就同歸于盡你也別想跑,再玩也要注意分寸,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然而話音剛落,一根指頭便堵住了他的嘴,假如只是單純的手指那也沒有什么,關鍵在于指腹滴落的血液,正順著他的唇縫流進口中,緊接著說不出的松緩逐漸擴散至全身。
他渾身上下總是流淌不息仿佛怒獸般要吞噬一切的血液被安撫了,即便這種安撫只是暫時,卻也一點點平息,讓那顆時刻警戒著四周、顫栗難安的心不再痛苦,只有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自由的,沒有再被一只眼睛無時無刻盯著,監視著他的一切。
程寶舟便看見贊血羽跟個吸了貓薄荷的大貓一樣軟綿綿癱在床上,整個人的身體都放松了,頓時搖搖頭,看這廝嘴硬半天,身體卻很誠實嘛。
想到這兒也難免心情復雜,萬萬沒有想到程寶玉這小子死就死了,還給她留下了這樣一具身體。
正如那留存于腦海中的藥源秘法,或許正是因為生前一直都與毒物打交道,也吃過太多毒物帶來的苦楚,所以才希望她從此以后百毒不侵,平安康健。
至此成為絕唱。
搖了搖頭,程寶舟趁著贊血羽還沒回過勁時,迅速翻看起來,最終不出意料在濃密的毛發下發現了一處隱秘的印記。
只有拇指印大小,深紅色,在深黑的毛發中并不起眼,正常人估計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說不定還會腦補是不是一些少兒不宜的作品里面某種不和諧印記,但事實截然相反,這個印記的功效類似于守宮砂。
而作用卻不似守宮砂那般更多偏向于一種象征意義,假如贊血羽這小子敢隨便找個女人破'身,他的下場不會比丹毒童子死的時候好多少,這是多年前就布下的局,其布局者用心十分險惡,雖然種下了這樣的印記卻誆騙贊血羽這是他的胎記,不管贊血羽信不信這個離譜的解釋,但任由他猜破腦袋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