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贊血羽帶人回去,看著一路上程寶舟挽著葉渡的親熱模樣,心里總歸不太爽利,他對程寶舟道“這位你準備如何安
排可需我為他置辦一個住宅”
“不用這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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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他以什么身份和我們住在一起”
“阿渡雖與我沒有血緣關系,但我們自小一同長大,在我眼里他如同我親弟弟一般,你將他看作妻弟來照顧即可。”
贊血羽仔細端詳了葉渡的神情,發現他在程寶舟說出“親弟弟”時并未露出異樣,又想著明秋雖說兩人并非特殊關系,可若只是尋常朋友,她沒道理會帶著這小子參與這場含有特殊性質的宴會,這種聯誼會若自己不是孤身而來,都會默認帶來之人與赴宴者有特殊關系。
想到這里,他竟然也對葉渡擠出了一個相對和藹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他也算是我的半個弟弟,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等日后看看能不能尋個由頭送走。
葉渡在兩人交談間不動聲色,直到贊血羽說出最后這句話,才做出姿態道謝,讓人挑不出什么錯處。
然而贊血羽緩和的心情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夜里程寶舟不僅沒有回房睡覺,還跑到了不遠處葉渡所在的客房,留下一句“我要和兄弟好好敘敘舊,別打擾我們”便合上房門,將他拋在外面。
赤鳳將軍大感震驚,陷入深深的困惑,于是他半夜左思右想睡不著覺,前去把躺在被窩里安穩睡覺的高狄扒拉出來,沒有任何打擾對方休息的慚愧,問他“你說他倆這樣正常嗎”
“我若是說不正常,將軍能將那小子攆走么”
“恐怕不行,她現在很護著那小子。”
“那便是了,既然無力改變什么,做男人還是大度一點,莫要太計較這些,以免與寶舟姑娘之間起了爭執,她總會回去的,您可是有著名分呢。”
贊血羽總感覺高狄在陰陽怪氣,但其所說確實在理,放開高狄的衣領讓其落回被窩,他無言離去。
他確實做不了什么。
突然間他想起了今日明秋對自己所說的一句話。
赤鳳將軍,你可真是個懦夫。
男人的眼眸本就覆上了一層淺淺的灰,此時變得更加黯淡,最終他遙望整座英曇公府最為中心的那座高樓,那兒住著這里真正的主人。
他確實是個懦夫,沒有勇氣去反抗贊青,拖著這具出了問題的軀體渾渾噩噩,也不知何時這僅剩的意識就會完全麻木,接著無聲消散。
興許這便是他的命數。
明秋可以自由向別人允諾,她的未來生氣蓬勃,可贊血羽卻只余下一片死氣沉沉,什么都無法承諾。
愣愣看著夜空中被烏云遮蔽的圓月,贊血羽最終只是默默回房,接著取出一瓶程寶舟為他煉制的丹藥,不過一會兒他倒在床上,忍耐著好似被無形之力引動刀片刮過魂魄的痛苦,默念心法,喘息著閉上眼。
仿佛只要閉上眼,程寶舟依然如往日一般坐在床前守著他,陪伴他度過每一個難捱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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