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原著中被陽起元死纏爛打的倒霉女神就是云懿,不過觀察陽某現在的神態,并沒有表露出對云懿的一往情深,雖然程寶舟覺得那種因為兄弟要求就放棄女神的喜歡實在談不上真誠。
她有一種預感,這兩人之間的孽緣八成就是因為此次意外被卷入白帝傳承而起。
隨后程寶舟就領著三人七繞八繞,他們這才察覺如今像是陷于一個巨大的蟻穴,大大小小的圓洞一個連著一個,周圍的色彩也隨之變化,中途偶爾會碰上落單的斗篷人,但都被程寶舟和陽起元極快打殺,在這過程中程寶舟并沒有遮掩自己擁有某種獲取情報的秘法,這是為了贏得陽起元和云懿的信任。
雖然已經盡量減少了戰斗的頻率,但在這種環境中調動靈力的消耗可不小,而且葉渡的臉色又開始發紅,他中途多次不自覺蹭到了程寶舟身邊,結果又被陽起元推開,而云懿則看不出什么異樣,只是越發沉默。
直到彎彎繞繞來了一個色彩極淡接近于純白色的圓洞,程寶舟在周邊敲敲打打一陣竟是開啟了一道暗門,帶著幾人進了下面的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看著很有生活氣息,四面貼了新舊不一的畫報,地上鋪有毯子,放置了一些類似于家具的東西,亦如當成桌子的半截枯木,從天花板垂落像是簾子的絲網,掛在墻上的羽毛,看著十分名貴卻裝了些雜七雜八破爛的木柜等等。
這里是最開始打殺的那個斗篷人用以偷懶的秘密基地,也可以看作對方的“家”,至于這些東西幾乎都是白帝傳承從外界吸人時無意中吸進來的零碎物品,再加上一些陷進泡泡里的修士貼身攜帶的物品,被斗篷人拿來裝點自己的小窩。
不過此時已經被程寶舟征用,隨后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葉渡的情況。
他身上的粉色粘液早已試著用各種靈術清除,然而無論是水沖還是風刮都沒有效果,最后還是直接召出他的赤焰才給燒干凈,可留下的影響已經造成,如今看向程寶舟的眼神幾乎可以擠出蜜來。
讓她怪不習慣的。
一旁云懿則顯出了幾分焦灼,她目光警惕看了眼不遠處的陽起元,接著視線在葉渡與程寶舟之間游移,最終定格在了程寶舟身上。
她開口“你難道想為他解毒嗎”
陽起元再怎么不解風情也不至于笨到連這都不懂,他立刻反對“程道友,恕我直言,即便你們兩人關系匪淺,但當時我們都親眼看見了這東西有多邪性,很大概率到時候毒沒有解成,反而連累你自己也失了神智,此舉不妥。”
但云懿卻有不同的見解“雖是邪性,但說到底我們不過是沾染了些許邊角碎末,不會有這么恐怖的影響,如今我們就算有解毒丹藥也沒辦法取出,這種基于人情緒和欲'念產生的毒只能用最笨的法子消化,引出來應當也就沒事了。”
陽起元瞪了她一眼,煩躁似的甩了
甩自己的大馬尾,如同一只炸毛的獅子,接著他靈機一動起了個歪主意“我剛才可是看見了,你也染了這東西,不如云道友與這位小兄弟湊合一番,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們也可以自我消化,反正情況不會更壞了。”
此話一出云懿頓時覺得翅膀發癢,恨不得上去抽他幾個耳刮子,她忍怒意說道“我雖不是那種保守迂腐之人,但依我看來葉道友恐怕是不情愿的。”
否則也不至于在她面前時冷靜端莊,回頭碰見程寶舟就騷來騷去。
何況云懿目前對于葉渡還生不出什么男女之情,她并非那種隨隨便便逮著個人就會雙修的類型,認為這種事只能和心愛之人進行,骨子里也有些排斥此事,倘若是為了活命沒辦法,那捏著鼻子也得上,可現在不是有其他的選擇嗎
只聽得陽起元倒抽一口氣,他突然向后退了兩步,雙手在面前交叉露出抗拒的姿態“云道友,被卷到這種地方并非我愿,而且你只說我當時打碎虛空,卻沒說你養的那對乾坤雙鶴扭曲了周邊,才讓我們被吸到這種鬼地方,真要算起來,你我都有責任,并非我欠了你什么,所以我不會為你解毒的”
他這表現簡直就像誓死捍衛自身清白的黃花大閨女,成功把云懿氣到,她終于控制不住陰陽怪氣道“陽道友,可惜以你的境界已經脫離凡人五谷輪回之苦,否則撒泡尿好好照照,想來會對自己有更清醒的認知,我又不是失心瘋,怎么會讓你這種東西給我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