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走,太叔行之便想要尋元蒄宇仲說話,卻發現對方竟然和慈柔換了個位置,將眼神看似柔和實則一片茫然的圣父擱在兩人中間。
元蒄宇仲此舉,顯然是特地防范丹首,然而太叔行之卻格外堅持,哪怕中間隔著一個慈柔,也要和他講話。
想起剛剛看見程寶舟一身魂光外泄,也不知這孩子又胡亂修煉了什么,讓他有些擔憂,于是太叔行之便問道
“宇仲,你素來擅長醫治疑難雜癥,博聞強識,見過不少特殊的病例,想來對魂道亦有不少研究”
元蒄宇仲心想,丹首大人真是裝都不裝了,他方才只顧著看程寶舟,都沒注意其他人,聽這意思總不會太叔念嬌跑回來參加天妒英選了吧
他不露端倪回道“丹首大人,我們藥仙十樓中最為擅長治療神魂,對此道亦有研究的,卻是參黎樓主。參黎,快過來,丹首大人有事叫你。”
參黎“啊”了一聲,和氣道“怎么了”
他是個樣貌討喜的男修,模樣看著也年輕,但此人曾有過三任道侶,雖膝下無兒女,卻早早就因感情上的一堆爛賬被太叔行之踢出相親候選名單。
太叔行之看了一眼元蒄宇仲,好脾氣與參黎聊了起來,而另一邊還有三位樓主,因為都是女修,所以坐在一處相互間聊得起勁,并不與這邊套近乎。
現在天妒英選才剛剛開始,一般年輕人剛剛上場都束手束腳,少有打出火氣的,因此坐鎮的幾位樓主正處于十分放松的狀態。
這才第一天呢,就算要點評哪家小輩厲害,也是后面的事兒了,不過那時他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幾乎全員到場,每日抽兩個人來輪班坐坐便是。
然而他們的放松下一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才開始多久,怎么就有竹心蠱爆了”一位長發編作花狀的樓主眉頭一皺,這位是尋花樓主。她說歸說,出手卻是極快,立刻便將竹心蠱爆掉的修士搶救出來,卻見此人慘不忍睹,幾乎被打成一灘肉泥,連神魂都因此渙散。
參黎急忙喚出一枚銅鐘罩住對方,重新凝聚這名年輕修士的神魂,太叔行之看去,出手召出自己的靈鼎,藥霧彌漫,幾息后那名修士便恢復了正常,只是昏沉不醒,顯然遭受的重創還需調養一段時日才能康復。
也就是藥仙十樓諸位大能坐鎮,才將如此嚴重的傷勢隨隨便便就治好。
“這是哪宗的弟子,出手如此狠辣,看這傷勢卻是不留分寸。”一名樓主點評。
話音落下,秘境中的情況便呈現于他們面前,最終定格在了一位頭發亂如雄獅的男修,他滿頭黃棕色的長發隨意披散,蓬松卻隱隱閃爍金屬光澤,眼中盡是戰意,不過赤手空拳,卻將他的對手逼到了絕路。
“再來、再來你好歹也贏了一場,可別像剛才那個軟腳蝦一樣不經打,讓我好好舒展舒展筋骨”他笑容燦爛,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可無論是他匯集力量的堅實臂膀,還是幾乎要將人碾碎的踢腿,都讓他的對手連喘息的余地都沒有。
今日本該每人戰三場。
換句話說,贏的人連打三場,敗者只要輸上一局就直接退出,而周邊的場景也完全隨機,可以說不留任何情面,也過分倚重運氣。
“是個體修,這氣勢莫不是黃帝蓬獅的傳人”
“倒是個有機緣的,但行為張狂,著實魯莽。”
“這是哪個宗門的”
還未有人答復,那邊的男修見對手竟然使用秘術和秘境隨機到的場景融為一體,化作山巒,顯然是挨打挨怕了,準備縮進龜殼里磨時間,讓他有些不快。
“什么啊,還不如剛才那個有趣呢,既然這樣就不和你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