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個不慎,櫆爺就被那古怪的枝條抽中了幾下,身上便冒出了一大堆鱗片,而且出現了異常
“老夫我可是一只陸行鼠,地上地下都是我的地盤,可那時我卻突然覺得呼吸不暢,渾身上下難受至極,非要說是什么感覺就像要被曬干一樣,開始渴水。”
櫆爺的狀態受到了極大影響,眼見那怪貨還想拿那邪異的枝條去抽小犬妹,它明智選擇了撤退,本來是準備恢復之后再找回場子,卻沒想到越來越嚴重,哪怕小犬妹帶著它去了御獸宗,求到的藥也治標不治本。
不過是在它剜去自己長滿鱗片的皮肉時,吊住它的命罷了。
“更讓老夫覺得渾身不舒坦的地方在于,唉,你自己看吧”
櫆爺語畢,竟然當場就割下了一片長滿鱗片的皮肉,詭異的事發生了,那皮肉被它丟出后,竟然瞬間化作了密密麻麻的藍色細魚,在土地上開始蹦跳掙扎,直叫人頭皮發麻。
小犬妹有些頭疼,卻也解釋“這些就像真的魚一樣,我之前吃了幾條,身上沒事兒,反倒是補了些許靈力。”
倉鼠大驚“你什么時候背著老夫吃的這種鬼東西怎么可以亂吃你從小我也沒餓著你,要是到時候你出事了,我”
程寶舟沒管旁邊一人一鼠鬧騰,她思索著捏起一條半死不活的小藍魚,忽然覺得這情況有些熟悉。
御獸宗自己就養了一堆妖獸,醫人肯定比不上藥仙十樓,但治獸可就是專家了,連他們都解決不了櫆爺的問題,足以見其棘手程度。
微妙讓她有了即視感,這無由來的異變,讓她想起了九喜病。
“你當時有留意到那怪貨從哪邊過來么看是從回南過去,還是桓西”她問櫆爺。
聽見她發問,櫆爺只能先聊正事,它回憶著說道“雖然當時沒親眼看見它打哪邊來,但老夫覺得,八成是桓西跑出來的,回南域我熟,真沒見過長這么怪的。”
它反復強調對方模樣怪異,倒是讓程寶舟好奇了,問“具體長什么模樣”
櫆爺也懶得拼湊語言去形容,它拔了自己一根毛往地上一吹,一個模
糊的影像便出現了,接著慢慢清晰。
色彩艷麗的短發,臉上覆滿了彩色的圖騰,上半身平坦,隨意搭了幾塊布,腰間圍了雜七雜八垂掛了一堆飾品的束帶,直到這兒瞧著都像個人。
但是這家伙的下面卻是一匹馬的身體,紅棕色的馬身上還沾著些泥點,甩著一條長長的馬尾。
這不就是一只馬人嗎
她疑惑道“他長得也沒什么好奇怪的吧我看見過一些妖怪化形,身上保留了不少妖獸特征,也是人不人、妖不妖,他有什么問題嗎”
“喂,當然有問題,問題大啦你看不出來嗎這家伙半邊身體只有人氣,半邊身體只有妖氣,這可不是什么化形不成功。就算化形也要講規矩,四條腿如果化成人手人腳,就算有幾條沒化好,那也頂多就是兩只手和兩只毛腳,怎么會像這個東西,妖身上都手腳俱全了,人身卻依然有兩只手,簡直就像強行把半個人和半只妖拼湊起來”
程寶舟懂了,就像她穿越前看的動畫里,出場了一個貓娘設定的角色,結果除了頭上有兩只毛茸茸的貓耳之外,臉頰旁邊還有兩只人耳,這樣算起來就是四只耳朵,可謂細思極恐。
又聽櫆爺聲音一變,莫名有些陰沉“而且我認得它下面的身體,那是赤須馬,早年我還見過幾只成精化形的,這赤須馬可沒有六條腿。”
“實不相瞞,櫆爺,我最近也接觸到了一種很異常的病癥,同樣自桓西那邊傳過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